无人敢去拿那墙上挂的寒光凛凛的宝剑,如今所有人心知肚名,若敖越椒已经成了若敖氏实质的掌权人,没见三房都已经选择归附。
最后只有吕氏冷眼看着他们,“碰”的一声,将手中的药盅一罢,“我来!”
然后上前替他取下佩剑。
若敖子良眼见吕氏取来佩剑,对他说道,“希望你这次真的能下的去手,莫让我整个若敖氏因此万劫不复!”
屋内屋外,所有人,包括前来告辞的若敖子墉,若敖谈……
全部紧张地看着若敖子良拿起那剑,大喝一声就要冲向越椒,杀之!
可是老父怎敌壮年之子?
果然,众人只见越椒一把握住若敖子良的手腕,青筋毕现,随意一拍,利剑落地,目光一闪,冷笑一声,“好,很好!”
“既然父亲要杀儿子,那父亲看看外面跪着的这些是谁?”
话落,闾一带着人用刀剑架着若敖雨,魏儿等一干若敖氏的族人走了出来,就连赶来的若敖谈他们两个也落入他的刀下。
众人哭喊,“父亲救我!”
“子良!”
……
若敖谈眼见若敖越椒拿众人性命要挟,大骂,“越椒,你狼子野心,你不得好死!”
若敖越椒不屑看着他们害怕的目光,“成王败寇,徒趁口舌之快!”
若敖子良眼见众人转眼间成为人质,浑身发抖,却是气的,高声道,“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亲人?”
越椒冷笑,“他们何尝当我是亲人,吕氏第一个拿剑让你杀我,这些人更是骂我狼子野心,不得好死!”
“难道你错了,我们还要赞你对不成!”若敖子良大声反驳。
若敖越椒冷哼一声,指着满屋子的老老小小男男女女,目光灼灼最后看着一夜白头的父亲,“儿子只说最后一句:明日的早朝,父亲你必须在,还要亲眼看着我成为令尹。”
“否则若是父亲死了,他们所有人都会给父亲陪葬!令尹子般不仅不能举丧,我还会将他再挖出来,碎尸万段!”
“蓄生!”
“你让人把我救活就是为了这个?”
“你不若把我也杀了干净!”
郑御医连连轻抚着他的胸口,叫他吸气,平静。
可是这个时候若敖子良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
“哐”的一声巨响。
随着年轻男人的关门声落下。
本就悲痛欲绝的若敖子良,一口鲜血再度喷溅而出,“膨”一声倒地。
“大人,大人……您不能再有事啊!”
管家惊慌失措地大喊着郑御医快想办法。
可是郑御医除了续命,什么也做不了,换做是他,这个时候宁愿死去也不愿意看着堂堂若敖氏第一氏族在自己眼前一点点分崩离析……
可是却这样要死不活着……
他也不懂若敖越椒杀了这么多人,到底图的是什么续着若敖子良这条命。
……
若敖子墉和若敖谈呆立在门外,眼见这位大堂弟推门堂而皇之走了出来,屋外很多若敖氏的族人都一起盯着他,无数的目光,仇恨的,憎厌的,害怕的……落在他的身上,而他似乎毫在不意。
只是冷冷的目光从他们身上轻松划过。
他心底一紧又一松。
“哐”的又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