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声“咔嚓”。
那扇遥遥欲坠的破门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直接拍在了地上,带起了一片尘土。
我淡定的往后退了一步,挥了挥我眼前的灰。
大叔白了我一眼,抱着月见就走进了房子里面,过了一会儿他出来,惊讶的发现我还站在破门框的外面。
我用沉默来表达我的抗议。
“就算这样,你有别的选择吗?”大叔破罐子破摔:“你不住在这里,那么欢迎你去外面那个树底下,那草看着还挺软的。”
我看了一眼,那草长的感觉能把我埋进去,我要是想睡在那里,怕是缺一口那山洞里的棺材。
我虽然倔强,但还是有些眼色的。
“好的,希望这破败的外表能给我一个反差的内部惊喜,”我带着礼貌的微笑:“外面风还挺大的,我们快进去吧。”
大叔冷哼,让开路。
进去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我瞎了。
黑。
十分的黑。
我捂着头在门口适应了半天才发现这个房子居然连窗户都没有——啊,也不能算没有窗户,房顶是破的,星星点点的能露出一点光来。
“没事儿,这森林里虽然雨多,但我选的这块儿地方不怎么常下雨,”大叔大大咧咧的说:“你要是不放心,过会儿我爬上去给你补补,揪两把草的事情么。”
感情这屋顶上铺的还是草。
我不知道说什么,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发现月见被放在这屋子唯一的一张床上,谢天谢地,这床虽然简陋,但看着居然异常结实,上面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
我走上前又摸了摸,嗯,她的呼吸很平稳,也没有发烫的迹象。
很好。
大叔已经开始大刀阔斧的在房子里面收拾起来,门被推开,从门外照进来的光影里,灰尘在非常欢快的跳舞。
虽然简陋,但是却让人的心里异常的安定。
我将他归功于因为在森林里,这是唯一一个看起来比山洞好的地方。
“森林里应该没有大风吧?”我不抱希望的说:“我睡在外面,风再大顶多将我吹跑,我睡在里面,风太大,把这屋子刮倒,我一定会砸死在里面。”
“不大,不大,”大叔说:“你别看这房子挺破,可这房的墙很结实,想当年我为了盖它,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气呢。”
“你盖的?”我惊讶的看着他。
“啊,”大叔把一把破败的椅子扔了出去,一边漫不经心的对我说:“我以前不怎么讨人喜欢,也无父无母的,要不是……唉,族里的人对我都不怎么友好,没地方去,那可不得找一个地方吗?”
看着大叔这豁达的样子,真看不出他居然有一个悲惨的童年,不过从他能毫无顾忌的偷圣女的骨灰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他的确不算个省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