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太爷猛地一挣,衣襟从文安侯夫人颤抖的双手中滑落,背影决绝而冷酷,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怪诞,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让整个书房都笼罩在一片压抑与恐惧之中。
文安侯夫人被老太爷的威严震慑,声音颤抖却仍带着不甘,
“余璇瑶……她可是文安侯府的嫡次女,难道真要让她在刑部大牢里香消玉殒,让文安侯府蒙羞于世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哭腔,泪水如断线珍珠般落下,滴落在古朴的书案上,溅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书房内,文安侯夫人的脸庞憔悴而绝望。
老太爷面色阴沉如水,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深处的秘密。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余璇瑶的事,我自有分寸,你无需多管。现在,你要做的,是专心搞好石昭那丫头的事情。记住,我们文安侯府,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在这里兴风作浪。”
文安侯夫人低眉顺眼,不敢直视老太爷那锐利如刀的目光,只是机械地点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是,妾身明白,妾身定当竭尽全力,处理好石昭之事,绝不让老太爷失望。”
说着,她缓缓退出书房,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孤寂而落寞。
可她现在别无他法,只能等待着老太爷将余璇瑶从刑部大牢里救出来。
文安侯夫人满心的苦楚,心中不断祈祷,文安侯可以早些到家。
这样一来,他绝对不会放任余璇瑶在牢里受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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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恩堂内。
阳光映照着兰嬷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她手指颤抖地数着桌上厚厚的一叠银票,每翻动一张,眼中的惊骇便加深一分。
“姑娘,您。。。。。。。。您这是从哪里挣来的这么多钱?”
兰嬷嬷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石昭斜倚在软榻上,手执一柄精致的团扇,轻轻摇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嬷嬷无需多问,这些钱自有用处。老太爷想给我设局,我岂会乖乖就范?自是要趁机多捞些油水,方不负此番‘苦心’。”
说着,她目光流转,透出一股狡黠与坚决。
兰嬷嬷却不安的挪动着身子,有些惴惴,“姑娘你。。。。。。。。唉,老太爷又岂是那么好惹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石昭垂下眸,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笑。
自从老太爷和祖母的死着有着扯不清的关系后,她就没办法和老太爷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