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请用茶点。”
许肆还没来得及开心刀具到手的事情,听见这个称谓,一双漂亮温柔的眼睛盯着他:“我不是你大嫂,我姓许,来借住的。”
侍者冷硬的脸没有变化过表情。
“是,许嫂。”
?
真是难听又糟糕的称呼。
许肆揉了揉眉心,手里还握着那枚獠牙吊坠,摇了摇头,“随便吧。”
“是。”
许肆想起刚刚的困惑,见四下无人,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请问,非衣他为什么蒙着眼睛也能走路,还是你们这里的人都受过这种训练?”
侍者垂下眉眼,想了想说:“我不会,老大他会什么,都很正常。”
许肆领悟了。
“行,你先出去吧。”
“是。”
等使者关上门离开后。
又过了几分钟。
忽然有一种气场也随之消失了,之前不明显,周围磁场变得宁静下来,才惹人察觉。
长廊外。
侍者跟低着头站在房门边,汇报着对话内容。
银发男人抬手摘下面颊上的丝带,缠绕在手腕上,一步步走下悬浮式台阶。
——为什么会蒙着眼睛走路吗?
想起刚刚来到这个鬼地方后,被关进暗无天日的黑屋的日子。
他灰质眼底是浓到化不开的疯躁,却控制不住的抬起晦暗沉沦笑。
当然是因为习惯了眼前一直是黑的,不需要看清哪条是路。
忽然,身后响起清脆的脚步声。
女人的嗓音传来。
“非衣大人,等等,我想要些能穿出去见人的衣服,这些衣服很不适合我,钱,等我回了港岛还你。”
男人没有回头,只是狂躁的情绪居然就这样安抚下来了,宛如暴风骤雨初歇。
不知想起了什么。
他抬了抬白到生光的指尖,接过侍者抵来的权杖,银色的纱巾与发丝一起飘荡在夜空中。
“我明天亲自给你买。”
说完。
就一步不停的再次消失在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