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朔想亲顾清渠,没有找到好的借口,太明目张胆了,于是欲言又止地蹭了蹭顾清渠的头发。
“何老板呢?”周朔问。
顾清渠仰着脖颈,被周朔蹭得痒,他笑了笑,小声说:“回老家了。”
酒吧的主灯光照不到角落里的人,周朔更加放肆了,于是蹭变成了轻咬,他咬着顾清渠的脖颈,含糊地问:“他老家是哪儿的?”
顾清渠小声哼唧,被咬疼了似的,他说:“东北。”
周朔差点笑场,“看不出来啊。”
“嗯?”
“没口音。”
“他在南方待了十多年。”
顾清渠被咬舒服了,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周朔像捧着一轮明月,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
周朔说:“他长得也不太像东北人啊。”
顾清渠捏住周朔的耳朵,把他的脸抬起来了。
“你看他干什么?看我。”
顾清渠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在暗光里看不太真切,周朔心跳得很快,刺激又迷惘,他把顾清渠压在沙发上,像一头找不到出路的困兽,只懂得横冲直撞。
“晚上回你那里。”周朔说。
“好,”顾清渠偏头看见近在眼前的喧闹人群,他试着推了推身上的人,没有推动,“周朔,你先起来。”
“起不了,”周朔喘息粗重,“清渠,别动,你让我缓会儿。”
顾清渠知道怎么回事了,周朔在这方面确实很容易上头。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着两瓶酒过来,看见此情此景,他十分有眼力见,不靠近,立在不远处,能用正好被人听见的音量问:“打扰二位吗?”
周朔撑着手臂微微起身,他转头看着服务生,有一点狼狈。
“不打扰。”顾清渠倒是显得淡然。
酒吧随处可见亲密无间的人,不管是不是情侣,再过火也没人议论。顾清渠戳了戳周朔的脸,对他使了个眼色。
服务生笑容满面,“这两瓶酒是老板特意给你们的留的,帐他已经结果了,喝不完可以带走。”
顾清渠收下:“谢谢你们老板。”
“不客气,常来。”
顾清渠:“……”
这话肯定也是出自何修慕的口。
周朔的火没消下去,一时半会儿估计消不下去,得换个环境,不然一直杵着尴尬。顾清渠给周朔倒了杯酒,周朔一口灌下,越喝越燥热。
周朔‘腾’地起身,顾清渠吓了一跳。
“怎么了?”
周朔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没事,我去趟厕所。”
“早去早回啊,”顾清渠笑得狡黠,“半路可千万别被人拐走了。”
周朔气不打一处来,“管好你自己吧——少喝点儿!”
顾清渠看着挺乖,还听话,他放下酒杯,点头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