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有去拔牙,忍著。也没有买新衣服,省著。当然,拿了这十块钱,坐火
车,奔向古城赛歌维亚,做了一日之游。
就在赛歌维亚的老广场上,挂著这好多只黑色的酒袋。惊见它那么容易的出现
在眼前,真有些不能相信。那时候年纪轻,对什么都比较执著,再看绕著酒袋的竟
是一股粗麻绳时,爱悦之心又加了许多,立意要把它买下来。
买个酒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付完了钱,店主把人叫进店里面去,开始教我怎
么保养它,说∶先得用白兰地酒给倒进去,不停的晃很久很久,再把酒倒出来━━
那时里面塞缝的胶也可以跟著洗干净了。以后的日子,无论喝是不喝,总得注满了
葡萄酒,那酒袋才不会干。
买下了酒袋,吃了一点东西,没了回程的车钱。这倒也很容易,那天傍晚,坐
在一辆大卡车司机的位子旁回到马德里━━搭便车的。
许多许多年过去了,这个皮酒袋总是被照顾得很当心。即使人去旅行时,放在
西班牙家中的它,总也注满了酒挂在墙上。
倒是这一次回到台湾来之后,一直让跟回来的它干干的躺在箱子里。总想,有
时间时,上街买一瓶好葡萄酒去浸软它,而时间一直不够用,这个应当可以用一辈
子的东西,竟在自己的国土上,一日一日干瘪下去。就如我的人一般,在这儿,酒
也不大喝了,因为那种苦苦涩涩的葡萄酒并不好找。
在这儿,一般人喝的葡萄酒,不是太甜就是酸的。
由一个酒袋,几乎想扯出另一篇《酒经》来。
每看台湾电视上,大富人家喝洋酒时,将杯子用错,心里总有一丝好奇和惊讶
━━我们的崇洋心理不减,可是又不够透呀。
去年春天,我在美国西雅图附近上学,听说刮在台湾的父母去泰国旅行,这一
急,赶快拨了长途电话。
泰国其实全家人都去过,因为它的异国风情太美,总有人一有机会就去走一趟
。我的父母也不是第一次去,可是他们那一回要去的是清迈。
照片中的项圈在台北就有得买,只是价格贵了很多。看了几次都没舍得买,倒
是齐豫,唱《回声》的她,在台湾南部一同旅行时,很慷慨的借了好几次给我挂。
那是前年,赴美之前的事情了。
听说妈妈要去清迈,那儿正好是这种项圈出产的地方,当然急著请求她一定要
为我买回来,而且要多买几副好放著送人。
长途电话中,做女儿的细细解释项圈的式样,做母亲的努力想象,讲了好久好
久,妈妈说矣大概懂了。
启程之前,母亲为著这个托付,又打了长途电话来,这一回由她形容,我修正
,一个电话又讲了好久好久。
等到父母由泰国回来了时,我又打电话去问买了没有,妈妈说买了三副,很好
看又便宜,比台北价格便宜了十八倍以上,言下十分得意,接著她又形容了一遍,
果然是我要的那种。
没过几天,不放心,又打电话去告诉妈妈∶这三副项圈最好藏起来,不要给家
中其他的女人看到抢走了。妈妈一听很紧张,立即保证一定密藏起来,等我六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