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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第1页)

中仅有的四名特级教师中的一名。学校还有着当时一般中学所没有的室内打蜡木板体育馆、图书馆等设施,以及用当时*德国总统名字命名的“皮克班”。

优秀的教师培养出一批出色的学生,1962年在北京市数学比赛中,唐守文获得第一名,受到华罗庚的接见。学校丰富多彩的课外活动、各种文体项目也造就了一批人才,有利于同学们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前有着名导演夏淳、着名演员刁光覃等。“*”后,有中国实验话剧院演员剧团的团长艾俊迈,空政文工团着名话剧演员舒悦宣,《人民日报》驻香港记者陈晓钟。还有名倾京城的书法家赵家熹,他仅长我一岁,是北京景山学校的高级教师,可惜于1999年英年早逝。其最后一幅作品是写给我的:“铁石梅花气概,山川香草*,赵兹同窗吾弟雅教,丙子仲秋家熹”,我至今还记得当时他在下笔前,左手攥成拳头,按在脑旁拟词,右手则在砚台上润笔的情形。

我小学时喜欢乒乓球,在景山少年宫练习,教练叫庄正芳,他也是世界冠军庄则栋的老师,我因此在同学中常以庄则栋师弟自诩,得意过好一阵子。上高中后,我参加的是跳伞训练,逢周末会去龙潭湖畔的伞塔学习跳伞。先是地面练习,在双膝间夹上一根树枝,从一个台阶上向下面的沙坑反复练习蹲跳,而且树枝不能掉下来,然后再练习不脱钩跳伞,一直到最后可以脱钩跳伞。当我置身于数百米的高空中,悠然向下俯瞰,美丽的北京尽收眼底,年轻的心在祖国的蓝天上翱翔。。 最好的txt下载网

我这个没上山下乡的老三届(8)

“*”开始后,父母被关进“牛棚”。班主任孙深委婉的通知我,记不大清他当时所说的理由了,反正是从此中止了我的跳伞资格。在此之前,我曾报名参军,也是报考空军,并一路过关斩将。身体方面没有任何问题,自然是和家庭有关,没能实现上天的愿望。否则,我的人生又将是另一番模样?

此外,六十五中培养出来的学生还有中科院院士白以龙、工程院院士马国馨、文学家刘心武、足球教练金志扬等。2005年,我曾荣幸地与这些杰出校友共同成为校友理事会理事。

那个年代,想考大学的初中生都会力争考取这样的优秀高中;而不准备上大学的,则会考取中等专业学校。大家目标明确,心态平和,理性选择,各取所需。不像现在这般,一人考学,全家紧张,千军万马拥挤在高考的独木桥上。

当“*”这场反文化的“革命”,把所有大学的校门关死后,也把全国千万青年的心关死了。尽管后来,我得以参加了“*”后第一届大学本科和第一届研究生考试,但直到30多岁才得到袁宝华校长颁发的人民大学新闻专业毕业证书。

“*”初期,社会乱作一团,满街抄家的抄家,随便给人剃阴阳头的剃阴阳头。昨日还是同桌的学友,今天却因出身不同而反目成仇;昨日还是人们熟知的领导和名人,今天皆成了阶下囚。大街上充斥着*队伍和革命口号,火车中塞满了各地串联的学生,报纸的头条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论,以及毛泽东和他的林副统帅身着军装,检阅浩浩荡荡红卫兵大军的巨幅照片。有时,一张报纸头版的全部版式,仅会被两条标语和一幅照片填满,堪称报业奇观。

16岁的我,环顾左右,茫然不知所措。

学校里停课闹革命,我就常常躲在同班同学文斯家中看书。他家在中央戏剧学院附近的一条叫板厂的胡同里,我只知其父是《九歌今译》作者文怀沙,当时还被关在监狱中,家里只有文斯的奶奶,我们都叫她婆婆。婆婆待我很好,不仅给我做饭吃,有时还叫我住在她家里。

文斯在“*”后去了日本,在一家大公司上班,1993年我到东京在电通公司研修,他曾到我住的热海庄酒店看望我。其弟文京一度还常常和我联系,探讨过如何提升其父的历史与文化价值,谁知文老“不用扬鞭自奋蹄”,不时会出现在电视屏幕和报章杂志上,且时发出惊人骇世之语。我则借着在采访“两会”期间,和这位年近百岁,却有着年轻人般心的政协委员共忆往事。

文家的后院有一间大房子,里面堆满了书籍,古今中外,林林总总,还有郭沫若等的大幅照片和题字,堪称一座迷你图书馆。记得常来这里的,还有当时许多所谓黑帮子女,彭真的儿子傅洋、傅亮,乌兰夫的儿子苏尼特等。

那时尽管生活清苦,际遇险恶,但大家风华正茂,挥斥方遒。我们那代人从小受的是革命传统教育,每学期还要到农村参加一段时间的体力劳动,心里装的、嘴里说的全是天下大事。

“倾心毛泽东,矢志工农间”。当时我们的关注所及,近在一知半解的中国农业、农村和农民,也就是今天所说的“三农问题”,远则到了在南美丛林中打游击的切·格瓦拉,也就是当年的世界革命。

到了“*”后期,已不再言必称毛泽东了。我们阅读的书籍已转为苏联柯切托夫的《你到底要什么》、扎米亚金的《多雪的冬天》、南斯拉夫铁托的战友德热纳斯的《新阶级》,还有日本记者写的《苏联是社会主义国家吗》等。由于在朋友圈中传阅这些书籍,我还被一机床的军代表找去谈过话。

我这个没上山下乡的老三届(9)

说到读书,我曾亲身经历过两次黑色幽默。一次是在去云南的火车上,我正在看一本德国作家席勒的《强盗》,列车员过来,声称要没收。在一旁的同学灵机一动,指着封面上席勒的侧面头像说,这是列宁的书,列车员疑惑地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外国老头,我才得以化险为夷。到了云南后,成天没事干,就去当地图书馆借书看,在软磨硬泡下,图书仓库的管理员终于答应了。但他一本正经地说,他只能借给我们内容是1921年以前的书,那时候中国共产党还没有成立,这些书里不会有反党内容。

在“*”初期的混乱稍许平静,上山下乡风潮还未开始之前,有过一段百无聊赖,心灵迷茫的郁闷时光,生活的出路,思想的出路,未来的出路,大家都在寻找出路。

一次,大家在聊到50年代毛泽东曾认为,只给农民“确保私有”是小恩小惠,应组织农民搞合作化,快步进入社会主义。他还引用了孔子“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的古语,只是把“好行小慧”改成了“好行小惠”。

这是因为河北遵化有一个王国藩合作社,它由23户贫农组成,是一个只有三条驴腿的合作社,被称为“穷棒子的合作社”,毛泽东对其大加赞扬,认为它代表了整个国家的形象,它说明“鸡毛可以上天”。于是,有人提议应该去那里做社会调查,了解毛泽东为什么称它是“五亿农民的方向”。很快的,一支十多人的队伍就组织起来,兜里装上笔和纸,没有路费,傅亮就带头拦截运货汽车,最后还扒上了运煤的露天火车。

火车隆隆驶过山海关,秋风萧瑟,山河壮美,大家四处张望,家事国事,涌上心头。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我的祖国》:“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歌声在长城上空飘荡,我至今还记得当时那颇带悲凉的场面。

调研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因为农民根本不知我们是来自何方神圣,他们的生活更与我们的举动有何干系,但当时那张大家背衬长城的留影,我保留至今。那上面有我和傅亮、姚雪、张楠楠、王健、王灿、王敏、王明、郑易生、郑小五、郑红、张小彭、张小朋、刘建、刘成、陈重、郝洁、孙夏夏,还有一些人已叫不出名字来了。

四   “黑帮”子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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