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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第1页)

到了龚半干、石涛、石谿等人笔下,就将这水的潮湿气息变化为一种湿漉漉的山林气了。

究竟用何种方法,使面永远保持这种潮湿的山林之气,古论里不曾说过。其缘故是古论中只有“用墨之法”,没有“用水之法”。这究竟是由于古人的疏漏,还是用水之法过于玄妙,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

从容看万条

那一年,陡然陷入困境。已然清晰的目标变得模糊,心中的困惑苦无答案,自信成为自疑;周围一些面孔像川剧舞台上的“变脸”。我坠入一个缭乱不堪的黑洞里。记得当时写过一首诗:

丁卯坐无定,心中缭乱多,

往事杂入梦,前程忽蹉跎;

笔中虽有墨,向纸何从落,

举首对中天,孤孤云一朵。

一日,有些兴,磨墨展纸,捉笔在手,想用满树交错的寒枝来表达自己的心境。但是,这些树枝是要一条条地来的。于是,在每一条树枝时,都像把缠绕在心里的一条线索抽出来,清清楚楚地在纸上。这时,我明白了,来每一条线都有它的来由,过程,转折,都是必然的和有根有据的;那些看似突变和不可理解的,其实又是合乎道理的等待我把这一树寒枝过,竟然不再缭乱,而是一派有条不紊的景象,我的心境便转乱为静,化为一片平和疏朗。于是我在面的下边添上一只小船,船首立一人持桨仰望,并题曰:

枝乱我不乱,从容看万条。

作竟能给自己以哲理的启示。

高急峡

甲申(2004年)秋日,我在京津两地举办公益展。津展在先,京展在后,?料在津展览一日已卖去大半。由于担心京展无可卖,便从自藏的作中拿出两幅。一幅是《树之光》,一幅是这幅《高急峡》。我真实的心理是希望这两幅千万别卖掉。

其缘故是我无法再出这样的来。

我很少重复自己的。绘是一时的心境。人不会有相同的心境,尤其是审美心境,所以愈是准确地表达出一时特定心境的作,愈是难以重复。你能重复第一次说“我爱你”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吗?当然不能,永远不能。至于这两幅的起因,我已记不清了。从面看我却知道,在《树之光》时我一定需要一种夺目的强光,在《高急峡》中我肯定渴望一种在迷茫和凶险中的搏斗。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在技术上如何表达这些感受的难题我解决了。比如这种强光的方法,还有那些迷蒙、纷飞和充满灵性的水雾。技术效果的偶然性也是不能重复的,而偶然性就是绘艺术的本质之一。这便是我多年来一直珍藏自己这两幅的缘故。

但在中国现代文学馆的展览馆中,刚刚将这幅挂出来,就被一位藏家重金买去。这使我的民间文化抢救多了一大笔资金,却使我艺术的心灵失却了一块,无以补偿。我请摄影家帮我把这幅拍摄下来,聊以*。

落日最辉煌

一天的阳光中,我最喜欢落日时分。

太阳在它将要落入地平线那一刻,忽然变得很大,很近,很亮,却不刺目。此刻的“夕照”,更像是一种强大的橘色的灯光,贴将地面,照射在景物上。凡是被它照耀的景物,全都通红和夺目,仿佛燃烧起来。然而这辉煌只是一瞬间的景象。落日的速度是能看出来的。这灿烂的景色转瞬即逝。我们怕它失去,却又无奈。很快,太阳不可抗拒地沉下去了,并且随手关上那盏“巨大的灯”大地顿时一片晦涩。

乘载着时间的事物一刻也不能停留,但艺术中的事物却能永久地保存下来,比如莫奈的日出和米叶的黄昏。所以,艺术家的工作是把最美留住,将瞬间化为永恒。由此说艺术的终极追求是永恒。放弃对永恒的追求就是放弃艺术。

山居

我的的一半是避世的。

我说过:“艺术,对于社会人生是一种责任方式,对于自身是一种深刻的生命方式。我为文,更多追求前者;我作,更多尽其后者。”

我整日在世间为一种社会理想和责任苦斗,征尘满身,蓬头垢面,在坎坎坷坷中磕磕绊绊,甚至频受伤害。我渴望宁静,不设防,放松身心,一任自由。我在心中为自己构造这样一个又一个想往中的栖息之所。有时很想看见这个不存在的地方,便在上。

在这幅中,我把它放在山林深处,很远,很远,手机也打不进来,与俗世毫无关联。前边还有溪水相隔,树木层层遮掩。我不再被打扰,很安全,很自在。

艺术是一种审美化的理想。

也许有人说,还有一种艺术是描写丑的,但是一种残酷的真实,没有理想。那么我说,如果一位艺术家描述的全部是现实中的丑,他一定充满对丑的憎恶。他对美的渴望反而更加鲜明。丑和美是一张纸的两面,不过有人把美放在背面罢了。

。。

故乡记忆

我父亲是宁波人,母亲生在山东济宁。我血液里的基因天生一半属于南。我生在天津,在北方码头城市豪爽侠义的人文气息里长大,因而写下《神鞭》与《俗世奇人》;自小不曾到南,但骨子里却对南的气质心领神会,一拍即合。常常把印象中的南风物当做作对象。奇怪的是,我的小说写的多是北方,中大半却是南。

此后,多次到南,回乡省亲,一见故乡山川,却像曾来过。一草一木似乎早已刻骨铭心。是不是故乡的山水把我故乡的梦唤醒了?梦醒之后,一切和梦一样。那种清灵、透彻、委婉、缠绵、精致、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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