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哦!”地一声道:“是海贝勒?什么事儿?”
雍郡王笑了笑,道:“今早宫里来的消息,皇上派在太子名下,保护‘东宫’的那位御前带刀侍卫鱼壳,昨天晚上从郭府回去后,留了一封信走了……”
关山月心里一阵跳动,“哦!”地一声道:“王爷,他在信里怎么说?”
雍郡王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有这么回事儿,信在老二手里,内容怎么样我不知道,总而言之一句话,鱼壳走了!”
关山月的心揪了起来,本难怪,雍郡王不知道信的内容,除了“东宫”外,没人知道那封信是怎么写的,他忙道:“走了?为什么?”
“为什么?”雍郡王道:“好说,那要问你呀?”
关山月道:“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雍郡王眨眨眼,笑道:“跟我装糊涂?你不知道谁知道?昨天晚上跟他最后见面的是你,那位莽贝勒找你,该不会没有理由!”
关山月的心又一紧,他道:“海贝勒人呢?”
雍郡王道:“我听说他往郭家去了,想必他要先问问郭玉龙,然后等从郭府出来后,再来‘侍卫营’找你,他还挺有心眼儿的,你跟郭玉龙假如事先没商量好,经他这个别一问,恐怕就会对不到一块儿了!”
关山月眉锋一皱道:“不错,王爷,这可真要命……”
雍郡王笑道:“那么,你把经过告诉我,我给你出个主意!”
关山月道:“当然要告诉您,一句话,跟对付甘凤池一样,我把他逼走了!”
雍郡王“哦!”地一声道:“那敢情好,他为什么指名要见你?”
关山月摇了摇头,道:“王爷,这种事无论在武林,或者在官家,似乎都永远免不了,盛名之累,他不服,不但拿三件大案考我难我,而且还逼我离开您,离开‘北京’!”
雍郡王笑道:“这倒好,他竟然敢反过来捋虎须,老虎不发威,他把人当病猫,小关,结果他吃了苦果?”
关山月点了点头,道:“很轻,很便宜,我只断了他的右腕!”
雍郡王哈哈大笑,欢愉之情溢于言表,道:“我的天爷,这还叫轻,还叫便宜?小关,你的心肠太狠了些,令我不忍。”
猫哭耗子假慈悲,关山月还能不知道他,笑了笑,没说话!
雍郡王笑声敛住,凝目说道:“小关,你认为他就这样走了么?”
“王爷!”关山月道:“事实上他走的消息是您听来的,我根本不知道!”
雍郡王摇头说道:“只断一只手就走了,未免过于怯懦……”
关山月截口说道:“假如再有一句下次碰上便要命的话,那就算不得过于怯懦了!”
雍郡王道:“你对他说过这句话?”
关山月淡然说道:“各为其主,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雍郡王道:“鱼壳也是成了名的武林高手,而且在江湖上不可一世,他会那么怕你么?假如他往‘东宫’一躲……”
关山月截口笑道:“王爷,一个人能在三招之中断敌一腕,其吓人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他若往‘东宫’一躲,固然我拿他没办法,可是今后他能永不出‘东宫’么?就算能,二阿哥愿意容这么一个怯懦的人?还会重用他么?那自然不如自己走来得光采!”
雍郡王满意地笑了,他道:“郭玉龙在旁边儿?”
关山月道:“王爷,他是主人!”
雍郡王道:“那么,他一直坐山观虎斗?”
关山月笑了笑,道:“王爷该知道,郭玉龙一直是中立的,再说,我的所学只比鱼壳强,不比鱼壳弱!”
这话雍郡王懂,他笑道:“好了,我明白了,我如今教你个法子,在没跟郭玉龙碰面之前,给海善来个避而不见……”
关山月道:“王爷,你让我避到哪儿去?”
雍郡王道:“偌大一座‘北京城’,你还怕没地方躲?这不过是暂时的,等你见着郭玉龙编好了词后,就可以大模大样,理直气壮地见他了!”
关山月道:“您的意思是让我如今就去郭家?”
雍郡王摇头说道:“不,我另有差事给你,我要你马上到傅家去一趟!”
关山月一怔,道:“去傅家,干什么。”
雍郡王道:“快过年了,昨天你走后,他‘神力侯府’的总管送年礼来了,所以今天我要你去回个礼!”
关山月双眉一扬,道:“傅侯好大的架子!”
雍郡王淡淡一笑,道:“所以我也要摆上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