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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1页)

也唱得大声、乐观、充满决心。

马迪,我在学习,一天天获得力量。没有人再将他的脚踏在我的颈背上。我再不会拿人家的狗屁东西了。

四月初的早上,天气寒冷,刮着大风,在复活节前的一个星期日——棕榈主日的下午,八位很不安的姑娘,或者是年轻的妇女或年轻的女士从哈蒙德市附属联合教会租车来到红岸管教所为“大姐姐——小妹妹基督女孩计划”举行开幕典礼。

七、心的转变(2)

就是这样的机缘巧合中,长腿—萨多夫斯基遇见了玛丽安娜·凯洛格。

十六岁的长腿是“小妹妹”,十九岁的玛丽安娜·凯洛格是“大姐姐”,但她是一个很年轻,也没有经验的十九岁的“大姐姐”。

监狱的犯人都被带进康乐室(原来这个可怕的康乐室现在焕然一新:附属教堂给这次典礼捐献了三束可爱的、香气扑鼻的复活节百合),面对这八位来访者,人人目瞪口呆;她们个个有自我意识、感觉羞愧。她们都穿着星期天的礼服和长袜,脚上穿的是灵巧的软平底皮鞋。长腿原以为这个计划也许是一种娱乐,一种消磨时光的方法,突然她却变得害羞、呆板和尴尬起来,真希望她不来参加就好了。她要忏悔她不属于这里吗?——她不是一个基督徒吗?

这时,其中一个管教人员催她上前去,与她并排坐的女孩,身材窈窕,皮肤白皙,一个朴实的但几乎是漂亮的姑娘,穿着一条红色的格子花呢羊毛裙,戴着一副粉红色的有框的塑料眼镜。她一脸不可预测的甜甜的笑,将她的手伸给长腿——“嗨!我叫玛丽安娜·凯洛格!你是——玛格丽特?”

长腿咕哝着,几乎听不见,“是——是的。‘玛格丽特’。”这个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是那么奇怪,就好像她以前从没有发过这个音似的。

在长腿的记忆中,她似乎从没有跟任何人握过手。从严格的意义上说,握手是针对男人而言,而在电影里那是对绅士而言的。多么古怪的风俗!长腿盲目地、无言地伸出她的手,将她的手握紧玛丽安娜·凯洛格凉爽而湿润的手,几乎立刻她又松开了自己的手。她稍稍出了口气,笑了笑,毫无疑问是要掩饰她内心的不安。玛丽安娜在说,“真是巧合,我们的名字听起来几乎是一样的。我的意思是说——它们是几乎相像的名字。”

对长腿来说,她害羞得要死,只觉得有一股不切实际的力量在她头上痛打了一拳,她简直就想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来回答她。

她们并排坐在一个有乙烯基罩子的沙发上。她们彼此含糊地微笑着。玛丽安娜清了清她的喉咙,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推了推,她戴眼镜的样子有点呆滞,她说,“我猜想,这是有点尴尬。我们来这里就介绍我们自己,就参观一会儿。你要知道——”她快活地说着,充满希望,“——就是来与你们谈心的。”

长腿摸了摸下巴上的那块小伤疤,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在玛丽安娜·凯洛格的面前,长腿觉得自己好像赤裸裸的,可以任她看得清清楚楚。

这次参观只持续了四十五分钟,可是对长腿来说,却好像过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长腿从她眼睛的余角望去,她同监的姐妹们,每个人都在与一个大姐姐谈话,表面上是基督教的谈话。这里提供咖啡、热巧克力,还有巧克力碎饼干,可是红岸管教所的女孩子们,原本食量大,这会却节省地吃着、喝着;大姐姐们十分讲究地用着餐巾,可她们都没有什么胃口。长腿认为,玛丽安娜·凯洛格是所有参观者中最漂亮的一个,她拥有光洁而亮丽的头发,让人眩目的灿烂的微笑,以及修剪得整洁的但没有涂指甲油的指甲。玛丽安娜在柔声地谈起她在附属教堂的工作,她说,当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她曾经想到中国去当一名传教士;可现在,她没有那样肯定了。“——我猜想,那一定很危险。我的意思是——将上帝的福音带到一个不想要它的地方。”

由于玛丽安娜·凯洛格就近在眼前,长腿失去了勇气,由于这位大姐姐的坚持(所有的大姐姐都很坚持,实际上她们不停地询问她们面前的那些害羞的、闷闷不乐的、不善言辞的小妹妹),她没能够一直集中精力;也不敢肯定她所说的东西。大姐姐的舌头异常灵活,有意或无意地轻掸着,宛如一条蛇的舌头一般。她在想,她之所以尴尬,那是因为玛丽安娜·凯洛格来自一个非常富裕的家庭,她来自哈蒙德市北的一个资产阶级居住区,在万圣节的夜晚她的“狐火”曾经入侵过一家这样的家庭。

七、心的转变(3)

带着一丝玛丽安娜·凯洛格料想不到也解释不清的笑意,长腿突然说,“是吗?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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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庆祝

谁是,或曾经是,马迪·沃茨?——为什么我们偏偏信任她?

她越接近成年期,她的记忆就越模糊。这是因为她带着成年人所具备的不断增长的对事物不明确、讽刺和自我怀疑的态度。(笔记本里的条目也越来越零乱。)这也就好比你信任一面镜子,因为镜子给你提供一个立体的、无疵的、反射出你真实面目的表面,可它突然打破了,摔成了碎片,于是那些碎片揭示出成百上千个新的表面,从每个缩小了的角度都可以看见你,而你一定是躲藏在那无动于衷的镜子中,可你过去并不知道。

那人是谁,那人曾经是谁。

无论是谁读到了这儿,如果有人正读到这儿:我们的过去已经过去,这就如同过去的时光已经流逝一样自然,这难道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我们那时活着,我们如今仍然活着,是的,知道这点难道还不够吗?它们之间非得有任何联系不可?——就像一条数百英里长的河流,它的源头和河口不同时都在流淌不息?

我了解到一件事,这件写在自白书里的事情教会我,我们在年轻时就了解了许多许多超过我们以后记忆的东西。我们一定是患上了某种罕见的健忘症,其实是我们自己的重新发明罢了。也许因为大部分我们所知道的东西,我们并不喜欢知道,而且还努力忘掉它们,因此,倘若你不坚持写日记或这类玩意儿(如今没有人写日记了),你就会彻底地遗忘什么是神秘,什么是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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