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两样,一切如故,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麻痹敌人的神经。一个月内,我们适度地在福州那边制造一点情况。
福州龙田机场的飞机时不时起飞一下,偶尔,向马祖打一点炮,戏不能太
过,要恰到火候。敌人果然错觉上钩,8月22日蒋介石还派了一个陆战g币
去加强马祖,我们的“声于北而击于南”的策略大体奏效。
保证首次炮击的突然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炮击的时机。
这可是毛主席直接掌握的,开炮命令,必须由他亲自下达。
8月23日, 炮击金门的指挥网络是这样的:毛主席在北戴河做决定。
叶飞把决定从北戴河传到北京总参作战部。作战部王尚荣部长直接向厦门
云顶岩下达最后命令。云顶岩前指总指挥是军区副司令张翼翔,但他不管
接电话,王尚荣的电话由我负责接,再由我向各炮兵群下达。预定17时30
分实施炮击,到底打不打,我们在厦门,就等北京王尚荣一句话了。
云顶岩顶端有一个观察所,我的指挥位置在这里,我的周围摆了十几
部电话机,作战科长彭允泰带几个参谋帮我接转电话,与各炮兵群、分群
有直达线,有迂回线,还备有分线路随时可以调用,确保命令畅通无阻。
战时,我甚至可以同任何一门火炮直接通话,整个通信工作是相当出色的。
从下午15时开始,我与总参王尚荣开始用加密电话联络。我一直握着
电话机子不敢松手。王尚荣说他在北京也是握紧了电话不敢松手。我隔几
分钟问一遍“主席开炮的命令下来了没有?”回答总是“没有”。一直问
到17时,王尚荣也有些焦躁不耐烦了,他的嗓门挺大,说:“老石,你别
催命了,现在我比你还急呢,主席命令一来,马上会告诉你!”这时候,
下面炮群又来电话问我“到底打不打?”我也说:“别催,等命令。”可
我还是憋不住催问王尚荣,一直催到17时20分,王尚荣突然在电话里高兴
地说:“主席命令到了,17时30分准时开炮!”阿弥陀佛,盼星星盼月亮
哟。我马上向张翼翔报告。张翼翔也很兴奋,说:“对表吧。”
于是,我要求各炮群对表。按照部队在战争年月形成的老规矩,对表
均以最高指挥员的手表为准,所以张翼翔的表这时是唯一的标准时间。当
然他的手表指针在中午12时已经参照广播电台的报时做过校正。
炮击前的那10分钟,人们好像生活在地球之外的另一个什么空间里,
很漫长,很安静,只听到桌上马蹄表的“的达”声,连从了望孔吹进来的
海风轻微的声响都能听到。从了望孔望出去,天空均匀地布设着薄薄的鱼
鳞状的云彩,云后的太阳像月亮一样发出明亮、柔和的光芒,敌岛清晰无
比。老天爷真乃助我一臂之力,为我们首战告捷,恩赐了一个上等的好天。
大、小金门和大、二担,一切状态如常,汽车在公路上跑。屋顶冒着灰白
色的炊烟。山头、稻田地里,三五成群的国民党士兵还在构工。料罗湾,
悠哉自得地停泊着几艘军舰,有人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