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手持强弓站在第二线爬犁顶上,凝目注视着正在厮杀的方阵。一箭一箭,已经夺取了十三个百夫长、三个千骑长的性命。
前后两拨胡骑彻底‘积累’在了阵前,“擂鼓——”祝彪令下。
之后的汉军就再也不用‘困’于方阵中了,胡骑眼下已经失去了自己最大的武器——冲刺。汉军可以反杀到阵前了。
就像是蓄力的运动员等待着比赛开始的发令枪,咚咚的战鼓声一响起,“杀——”一声比先前更大的呐喊声从数百汉军刀枪兵口中爆出。
本来是僵持中的战线,立刻汉军就以压倒式的优势占据了上风。
一枪刺下。连人带马一块死;一刀劈下,连人带马一块碎。
“当……”三把武器交在了一起,两柄狼牙棒顶着一口大刀。
大刀的主人怒目圆睁的倾力下压。两柄狼牙棒的主人并力上举,也都是除了吃奶得劲。
“噗嗤——”一柄长枪从斜处里刺来,当下穿透了左边狼牙棒主人的腰腹,并力成了单力,大刀当下就取得了绝对优势,摁着右边狼牙棒往地上砸去,然后把大刀一盘,刀锋在右上之人腰间一抹而过。
汉军的优势,在战士超强的战力,和是右部现在满值的训练,满值的磨合,可也不是说笑的。这两项满值,就说明右部现在令行禁止,就说明右部现在配合无间。
但是祝彪没有上档次的步战阵法在手,又要配合爬犁方阵,所以现在右部列出来的也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步骑通用之阵——方阵。
+10%防御,+10%进攻,+10%速度。
成排的枪林刀山面前,胡骑损失惨重,一排排‘漫步’扑上来的胡骑被整齐击刺的枪林戳翻,被如墙而进的刀山给劈碎。
排列成了方阵之后,陌刀兵的如墙而进之法,也终于能在战场上重现辉煌了。
还有一些进退失措的胡骑被二线的箭矢直接钉死在了地上。虽然汉军人数稀少,却三面受攻三面反击,争锋相对,不让分毫。
汉军的方阵稳若磐石,折损很小很小。两军厮杀,就像是钢铁与沙土的碰撞,前者很小却极坚硬,后者很大,却散而无力,彼此间战损比例早就超过了1:50。
虽然现在胡骑体力充沛,和汉军战士的体力更充沛啊。
算上被弓弩射杀的人数,前后两拨六千胡骑已经快倒下一半了。
祝彪拔起了一杆赤红的战旗,往空中一举,左右一绕一晃,严整的方阵阵型开始了变化。左右两侧的刀枪兵以阵型前排的第一个士兵为轴心,分别作出左右斜上方弧线包抄运动。在什长、队率一级基层军官的口令声下,士兵们挺枪持刀而行,逐渐完成转变,看上去就像方阵中打开了两支翅膀,向前包裹了上去。
作战中的任何一种阵型转变都是非常困难的,一个处理不好,整条阵列就会中途走散打乱。瞬间敌我局势逆转,还是自己主动来找抽。
但是训练和磨合都是100的右部将士。却轻轻松松的完成了这样的变化,军列训练,这样的队形转变几乎都刻在了他们的心上,很自然的便在队官的口令中完成。队形还依旧整齐划一,两翼几乎是同一时刻踩着同样的步点到达指定位置。
在战场上,这样的一次临战变阵,堪称完美。而其所表现出的能量,也堪称恐怖!
任何一个对战争有所了解的士兵、将领,都明白的。
不过。挺可惜的是,除了当面的胡骑外。阿那穹奇、都仑等,受视线遮蔽,并没能欣赏到这种军事上的瑰丽。
随着两翼的同时张开,正面碾压变成了两翼包抄,三面突击的汉军士兵都形成了对当面胡骑的合围,从三个方向攻击被夹裹在中央的胡人。一排排长枪攒刺而出,一排排大刀雪练样劈砍,每一刻每一秒都不知道有多少胡骑士兵和他们的战马被戳翻、砍倒在地,惨呼声响彻战场。
祝彪眼睛看的闪闪发亮。右部现在已经激发了陷阵营的破阵属性,真的是杀敌如割草,所向披靡呢。
根根青筋在阿那穹奇脑门上暴起,看着被人数远远少于自己的汉骑横扫式的席卷扫荡。他真恨不得自己都杀上去。
来自侧翼的攻击永远是对军队杀伤力最强的,胡骑虽然是常备军,可自己人成群结队的被汉军长枪大刀杀死,像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一切就像一场屠杀。**裸的屠杀。恐惧之心也自然的从他们心底升起! 羌渠双手挥舞着狼牙棒,疯狂砸向眼前刺过来的三杆长枪上。他已经冲了好几次,却都被眼前的三个汉兵用长枪个给挡出来。这些汉兵两人或三人一组。配合十分老辣,每次自己往前冲的时候,总会有三三两两的长枪刺过来,正面的长枪刺向自己的胸口,旁边的长枪则刺向自己的腰肋,而从无单个的。
作为万骑长,羌渠的武功也达到了一流境地。一般汉兵,其配合就是再默契,他一力降十会,也照样能一击破开。
但是,眼前的汉军真的是个个都有骇人的实力,枪棒交接,羌渠感觉到一股股不俗的力道。虽然还不是自己的对手,单个厮杀,十招内他有绝对的信心取敌首级。可战场上从来就不是单打独斗的,两侧的汉兵就那么简单的一个击刺动作,就总能令自己无功而返。
正面之人挡得住自己的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