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了修真界后,去的都是秘境,这还是第一次来别的宗门。
她正想出去看看。
“师父,等等。”徐然叫住了正欲踏出门的云弦山,伸手将头发上的布条摘了下来,如墨般的头发散在了她的手中。
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好歹也是衍天宗的尊主,不好带着这个到处走。
刚绑上没多久就又摘了下来,云弦山完全摸不准徐然在想什么,“之前为何要绑上?”
为何云弦山老是问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
徐然头疼道:“风大,在剑上的时候头发迷眼。”
避重就轻,维护一下师父的老心脏。
还以为是在亲近自己。
云弦山大失所望。
石灜山的地界很大,但药仙宗并没有认真规划建筑的方位。
每一间房屋都似随机摆放的一般,完全看不出任何规律。
一边密集到连门都不好开的程度,但另一侧却空无一屋。
跟衍天宗一板一眼的标准房屋布局,完全不一样。
“号牌给我看一下。”一名弟子守在门口,拦住了想要进屋的人。
“您说这差点就忘了!”那人打了个哈哈,从怀中拿出一长方形状的木牌,递到了弟子手中。
随即左张右望,刚好和徐然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打了个激灵后心虚地别开了头。
感觉没干好事。
徐然停在原地,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人。
突然间,药仙宗弟子将木牌扔进一个鼎状的法器中,瞬间蹿起了一大串的火苗。
神奇的是,手持法器的弟子,竟毫发无伤。
待火焰燃尽后,他将法器颠倒过来,往下掉了一大把灰。
“你走吧。”见到此情形,弟子的态度立马不好了起来,“拿个假号牌,也好来我们这里碰运气。”
说罢便“哼”了一声,转身关上了门。
徐然眯起眼睛,指了指那边,向云弦山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听对话,像是作弊当场被抓。
“来药仙宗寻医的人,需事先在门口处登记领号牌,同时约好来看诊的时间。”云弦山耐心解释道:“因为来的人太多,又都着急看病,所以先前时常有众多人在门口挤挤攘攘,一度把门挤烂了。”
云弦山还记得那时的场景,陈星南对着自己刚补好的门槛哭天抢地,却没有一人顾得上理他。
惨不忍睹。
他接着道:“但这法子也只管用了一段时间,没过多久,假号牌盛行,许多拿着同样号码的人聚在药仙宗门口吵架,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