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能用凤栖木做了号牌,这种材料稀少且贵,在大火中也可保持不燃,假号牌便很容易被识别出来。”
这不就号贩子吗,没想到修真界也有这职业了。
但能想到这些对策的人,也是个妙人。
徐然问道:“这些法子都是谁想出来的?很厉害。”
“我。”云弦山微微侧头看了过来,笑道:“谢谢夸奖。”
徐然:“”
真没想到是眼前这尊佛想出来的主意,她刚想再奉承两句,就听对方继续道:“但是别人教我的。”
“我只是学那人的罢了。”
“那人挺厉害的。”徐然无奈接道,难得拍次马屁,却没拍到地方上。
但风风雨雨见多了,她迅速改了口,随缘夸夸。
“是挺厉害的。”云弦山看向徐然,笑了两声,“尤其会夸人,夸自己时更是从不吝啬赞美之词。”
徐然:“?”
这不就在说人脸皮厚吗?
看来这人和云弦山的关系不太好,
徐然闭上了嘴。
夸也不是,不夸也不是,这天没法聊了。
好好的风景不看,非要和云弦山聊天,是她这一天内犯过的最大错误。
一时之间,气氛尴尬了起来。
直到一声欣喜的喊声打破了这片沉默。
“胐胐,你怎么现在来啦!”一紫衣男子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云弦山面前,身上挂着不少葫芦,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你——”
他正想拉云弦山叙旧时,看到了一旁的徐然,还是不要说话了。
有外人在时,不太好逗云弦山。
“胐胐?”徐然问道:“师父,这你小名吗?”
和他的气质截然不同。
“是。啊。”云弦山咬牙编起了胡话:“我小时候长得胖,所以家里人都管我叫肥肥。”
心里却在传音给景祁,“你在乱叫什么?!”
很少见的,情绪失去了控制,语调甚至在说到最后时拔高了两度。
还好徐然不知胐胐是何物,不然自己装猫撒娇求抱的事情就要瞒。不。住。了。
景祁“哦”了一声,平常叫顺嘴了,一时没控制住。
他没把云弦山的话放在心上,扭头跟徐然打了招呼,“这位是?”
“我徒弟徐然。”云弦山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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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生怕景祁再度语出惊人,拉着徐然就想走,衣角却被对方死死拉住。
“急什么?”景祁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哪肯轻易就放云弦山走,“去我屋里看看,我又得了不少新的装饰,你可不能错过!”
他手下使劲,力道都快要将云弦山的衣服扯烂了。
云弦山一脸不屑,明显是不感兴趣。
他掰开了景祁的手,冰冷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