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滨城回来之后,她确实没怎么睡好,而且,时不时的觉得自己会有些偏头疼。
偏头疼这个毛病,生完孩子坐月子的时候,她就有了。
这几年反反复复,她也没有太注意。
毕竟当时落下的病根,现在去补救,也早就来不及。
“这件事情,我也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了,但…”
刘煌觉得自己说这话,都有些残忍。
想着温呦呦也才几岁。
竟然脑癌晚期。
温呦呦整个人僵住,天大的玩笑,像是觉得老天爷在愚弄着他,完全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那双眸子空洞无比,那短短几分钟之内,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有那么一刹那,很多的东西,刘煌站在那。
望着面前的人。
一般人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心头压着大石头。
几乎是将人直接给压死。
“厉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我打电话告诉……”
“不要。”
她抬头,睫毛在刘煌并没有看到的地方已经铺上了水雾,颤抖着的睫毛,掉下来了一滴晶莹的露珠,“别告诉他。”
“可是厉……”
“我们已经离婚了,他没必要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口气像是两个人以后谁也不用管,可是刘煌见着她那悲戚戚的眼神。
离婚?没必要?
可是厉那可是当做是她的发言人。
而且,哪有人离婚是他们这样的。
刘煌心里悱恻,可是见着女人惨白的脸,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沉默不语,刘煌站在那。
“要不然,我再带你,我们再去做一次检查,或者,我们去医生那,听听医生怎么说。”
刘煌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有没有少听到什么。
他也怕自己疏漏了一些,这病症,也许也不一定说就是这样了,指不定,技术高明的医生,是有办法的。
温呦呦摇了摇头。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确实……
“那行,我在外面,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
不管怎么样。
作为朋友,他也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的。
他就这么坐在外面的座椅上,此刻,盯着那头的人,人来人往。
来住院的,基本上都面色沉重。
是啊,家里人若是病了,谁还笑得出来。
温呦呦坐在那。
此刻,就这么呆愣着,一直到双腿发麻。
手里的单子被他握的很紧,那一刻,想了很多的事情,她这一生,似乎,过得并不顺畅,但是转念一想。
她有三个宝贝,却又是普通人难以得到的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