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面色惨白的站在一边,听着下人汇报。
“老夫人好多了呢,之前夜里要起十次八次,昨夜里就起了一次。
今早还吃了些白粥,也没闹肚子。”
号过脉的郎中陆续都出来,彼此之间有点尴尬。
即便再如何不愿意,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陆老夫人非但没死,还确实在好起来了,并没有像周尚所说的那般“治坏了”。
也就是说,这位丑医的药是对症的。
那么反过来,周尚的诊断便是错的。
这活生生的人可比任何言语都有说服力。
谣言便这么不攻自破了。
“这怎么可能呢?治痢疾不就那么一个攻下的法子吗?”
周尚觉得不可思议,听在其他郎中耳朵里,倒是有了别的想法。
莫不是这位丑医当真如此厉害?
就连身为御医的周尚都能看错的病,丑医却能治好。
岂不是说,丑医比周尚还要厉害的多?
有本事的人,总是更加受人敬重。
周尚诊错了,还聚了这么些人看自己笑话,正有点下不来台,突然听闻丑医到了。
林轩久还是一身灰扑扑的宽大衣裳,带着面具,刚到就被一群白胡子老头给包围了。
“丑医先生,我是明水镇荣欣医馆的李大夫,对您仰慕已久。”
“我是吴跃磊,是阎头县的,我高祖起就开设医馆,行医诊病,已经有五代了。”
“久仰丑医大名,听闻……”
“……”
这群人也不管原本是做了什么打算,现在一股脑的围着林轩久套近乎。
林轩久不冷不淡的问,“诸位不是来为中医清理败类的吗?”
现场瞬间一静。
就是这些人,方才还联名抵制她。
吵吵闹闹的要揭露丑医“真面目”,扬言要折断了她的手,不让她再号脉,更是纷纷质疑军营用的保险子的药效。
她冷冷的扫视了一众郎中。
被她视线掠过的时候,一众郎中们只觉得脸臊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你们各个长了一张嘴,空口白牙的污蔑于我,弄得我如今声名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