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长景看见一群孩子围在戏台边,他也挺向往的,因而亦步亦趋地跟着小童过去,嘴上板板正正道:“要是被我皇长兄看见,他会说我的。”
小童道:“不会的,今天是大人结婚,大人结婚是不会说小孩的。”
于是长景就跟着一道去了。
他在台下站了一会儿,得以近距离观看台上的表演,他见着那火光从台上的人嘴里喷出来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跟着其他小童们“哇”地惊叹出声。
小童们又不知道他是谁,只当他是小伙伴,拉着他在戏台周围跑来跑去地看。
彼时,焲朝来的使臣们选择了坐在离戏台又远又偏的地方。
毕竟他们在大焲相府吃喜酒吃出了求生欲。
要想相安无事,就最好离风暴中心远一点。
万一那戏班子跟之前相府里的一样心怀歹意,要是坐得离台子太近,歹人动起手来他们跑都跑不赢。
使臣们看着那一大群孩子围着戏台看热闹,不免唏嘘,一使臣道:“倒也是心大,他们就不怕万一有刺客,孩子先遭殃吗?”
在场的这些个孩子,除了摄政王府的小童,其余的应该个个都是各个官家的宝贝命根子吧。
另一使臣道:“去相府吃酒那次,我都不敢带我孙子。”
再也使臣亦附和:“同样,我也不敢带我幺儿。”
旁的使臣又道:“我看这摄政王府与相府不一样,摄政王才回朝掌权不久,他岂有咱们相爷那般树敌众多?”wap。
“就算没有相爷那么多,那也树敌不少吧。听说就他们先帝入陵那日,不就陵塌砸死那么多朝中大臣吗?”
“那是意外,没得法子。”
使臣小声道:“大家都浸淫官场已久,是不是意外你我心知肚明。”
“死的都是这蓬莱容氏大家族的人,听说先皇后也是出身于容氏,可见这摄政王的确是个狠人。”
“你看那些孩子们都去看热闹了,便是有人想动手,这种情况怕也不敢轻易下手,不然岂不是把各家全都得罪光了。”
使臣们赞成道:“这话倒也是。”
毕竟不是人人都如他们相爷。相爷就不会有这种后顾之忧,他要是出手那就是全灭。
这种事相爷又不是没干过。
使臣还道:“诸位不妨想想,上回相爷大婚,以相爷的手段,要是没经他的允许,你们觉得那帮刺客能混得进相府吗?”
一桌子使臣顿时心领神会。
使臣道:“所以说,这摄政王府也好,相府也罢,有没有刺客进来,还是看主人家乐意不乐意。”
就目前来看,这摄政王府还是一派安稳和乐的。
使臣们聊说了一通,一人举了杯,道:“来来来,咱们吃酒吃酒。”
反正他们坐得远,真要是有个什么,也能跑得及时。
事实上,摄政王府这场婚事行渊交给阿绥去办,进出王府的人都是经过一一审查的,哪怕是往王府送个什么东西,这人的身份也在掌控之中。
更别说此刻在台上表演的这个杂耍班子,那也是通过行渊的关系,在大焲那边江湖上找来的一帮可靠之人。
而前来参加喜宴的官员宾客们,似乎也毫无顾虑,他们当然允许自家孩子跟王府里的小童们一起玩耍。
何况后来还有小皇帝加入了,官员们就更加巴不得自家小子跟小皇帝玩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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