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比薛圣想象的还要复杂,他又跑回去问霍逍,开门见山道:“与阿月私奔的人,是我吗?”
起初霍逍一脸懵,摇头道:“别问我,问了我也是不知道啊。你自己想起来了?”
薛圣道:“是袁家主说的,阿月跟一个外乡人私奔了。我记得我常去她那里买材料,我也是外乡人。”
霍逍一听,瞬时便明白了袁空青的用意,他道:“那你都知道了,还用问我吗?”
让他顺着阿月这条线想下去,只要偏了思路,也就不去想袁氏师门这正题了,便不会怎么伤脑筋吧。
薛圣说来自己都有些不信,道:“我当真和阿月私奔了?”
霍逍看了看他,道:“确有这事。”
可薛圣回想起阿月的音容笑貌,他并没有对她生出喜爱之情,他自己反倒开始怀疑:“怎么可能,你在骗我。”
霍逍叹口气道:“你说我骗你就骗你吧,你自己当没这事也行。”
薛圣道:“我为什么要和她私奔?”
霍逍道:“这鬼知道。”
薛圣问:“后来呢?”
霍逍道:“后来你俩私奔出乐山以后,就发现志趣不合,没多久就分道扬镳了。然后你便开始整日烂醉如泥,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年多。”
霍逍自个说着,不由豁然开朗,一拍大腿又道:“你看,这不就接上了吗?你为情所困,你我相交多年,委实不愿看你回想起伤心往事。那些事忘了就忘了吧,莫要再想了。”
薛圣十分震惊:“你说我为情所困?”
霍逍道:“自被情所伤以后,你对女人就生出了排斥之心。”
薛圣道:“这绝不可能!我虽识得阿月,但根本不喜欢她!”
霍逍道:“你不喜欢她和她私什么奔?”
薛圣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霍逍道:“你既然已经想起阿月了,那你就不妨再想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和她私奔了。”
在这船上的十天半个月,对于薛圣而言,丝毫没觉得难熬。
因为自从在船上遇到袁空青引出乐山的事以后,他每日都在钻脑筋地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