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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大夫就道:“我照薛大夫的要求,把崽子们带去交给他,本想送他们出城的,结果还没出得了城门,迎面就被那位女豪杰的马车给拦下了。”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生性八卦的人就是不一样,就连薛圣和袁空青两人谈话的内容也顺带提了两嘴。
对此,姬无瑕听得津津有味,还不忘问小童们道:“袁前辈给你们讲的表兄弟和堂兄弟的区别,你们搞懂了没有?”
小童们齐刷刷地摇头。
墨大夫唏嘘道:“不愧是薛大夫的师父,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出手的,该睡的都睡倒了一片。等我们醒来的时候,薛大夫就已经不在马车上了。”
小童补充道:“薛大夫被抓去他师父的车里带走了!”
姬无瑕关注的角度十分清奇,道:“可老墨你先前不是说,小巷子窄,不容马车调头走吗,那他们是如何走的?”
墨大夫一脸沧桑,道:“后来我们驾车赶紧追,终于在那一带巷陌的尽头追上了他们。我当然第一时间也问出了与你同样的疑问。”
说来,当时两辆马车正面相对,谁也不让谁。
薛圣跟袁空青又谈不拢,随之一阵风从对面吹来,墨大夫和小童们说倒就倒。
小童们做着光怪陆离的梦,一个小童梦见自己手臂上停着一只巴掌大的蜘蛛,他伸手就去拍,结果一巴掌拍在另一个小童的屁股上,把人给打醒了来。
那被打醒的小童还有些发懵。
然后那小童才把墨大夫和同伴都摇醒,发现薛大夫和对面的马车都不见了。
巷陌里留下了两行车辙印。
小童晃着墨大夫的手臂,道:“我们快去找薛大夫呀,他走了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呢。”
墨大夫道:“都进去坐好了。”
然后他驾着车一路穷追猛赶,总算把前面的马车给追上。
前面的马车发现后面的马车追赶上来了以后,也没加速,而是缓缓停靠了马车。
驾车上的随从回头朝墨大夫看来,墨大夫喘了口老气,道:“不把话说清楚就想走吗?”
随从道:“还有什么没说清楚?”
墨大夫一脸郑重其事,问道:“你们是怎么把马车调头的?”
驾车的两名随从沉默了。
墨大夫道:“怎么,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吗?”
随从道:“可不可以先试着把马和车解了,然后把马牵到前面去,再把车辕调个头?”
墨大夫一听,恍然道:“我一时竟没想到这一点!”
随从道:“只要肯动脑,办法总是有的。”
墨大夫道:“瞧你这话说得,有时候一时没想周全,这不也很正常吗?你们就能保证你们事事都能想周全吗?”
随从道:“不求做到十全十美,也应做到尽善尽美。”
墨大夫道:“那假如你快要饿死了,面前摆着一盘饭菜,可你又拉稀,腿都要夹不住了,立马就要拉裆里,你选择先吃还是先拉呢,怎么做到尽善尽美呢?”
随从一脸正色:“不可以把饭端茅厕里边吃边拉吗?”
墨大夫撇撇嘴,哼道:“要我我就会选择坐马桶上边吃边拉。毕竟马桶就是放在屋里的,比茅厕更近。”
随从道:“要是屋里没有马桶呢?”
墨大夫正欲答话,薛圣的声音忍无可忍地从马车里飘出来,道:“墨老弟,你行行好,我都被抓了,你们还在讨论马桶和茅厕谁更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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