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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都是狗男人给她拿衣裳穿,他拿的什么颜色她又看不见,肯定是他怎么喜欢怎么来。
她要是不换身妥帖的衣裳,怕是不能出门进宫去。
更完衣,陆杳又收拾了一下脸,她看不见,就由嬷嬷从旁帮忙。
等嬷嬷帮她一切整理妥当,她摸去案台边,案台上摆放陈列的小瓷瓶是严谨有序的,她一顺溜摸过去,想带什么药就取什么序号的瓷瓶。
她携了药,戴了一顶帷帽,便摸索着出门去。
眼下主子不在,剑霜也拿不定主意,道:“陆姑娘还是等主子回来再说吧。”
陆杳一边往院外走,一边道:“你主子虽是相爷但也是人臣,还没到君臣撕破脸的时候,今日便是他回来,有圣旨传来,我也还是得进宫去。
“今日我所作所为,都会算到他头上去。我若抗旨,那就是他抗旨,我若欺君,那就是他欺君。”
出了院子,剑霜不得不在旁给陆杳引路。
剑霜道:“可陆姑娘眼下多有不便,宫中又不知几多凶险。”
陆杳道:“皇上宣我也不过是想看看你主子是何反应。今日进宫他还不会拿我怎么样。再者,宫里相爷不是也狗腿子众多吗?”
剑霜闻言,一时也不知该再找什么说辞。
陆杳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与他主子一样,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杳又道:“你放心,擅作主张才会受罚,听命行事怎么也罚不到你头上来。”
剑霜闻言道:“属下并不是害怕受罚,属下是怕陆姑娘有危险主子会着急。”
陆杳道:“他要是着急了才危险。不用慌,等他回来,再进宫接我即可。”
到了前厅,那公公见了陆杳,道:“陆姑娘何以以帽遮面?”
陆杳道:“先前与公公说,我怪病未愈,今日进宫还请公公代为请太医帮忙看看。”
那太监本就不信,道:“陆姑娘请掀开帷帽咱看看呢?”
陆杳道:“若是传染了病气,恐怕不太好。”
太监道:“无妨,太医院什么病不能治。”
陆杳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说着就掀了帷帽一角,结果那太监粗粗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她脸上长着一个个的红疮,还有两个好似都已经开始灌脓了,着实可怖得紧。
一时间太监都忘了辨认她到底是不是陆姑娘,就赶紧让她把帷纱放下来。
横竖人已经接到了,只有先带去宫里再说。
随后陆杳就出门上了轿,跟随着一干宫人往宫里的方向去了。
路上,太监就开始问陆杳的话了,道:“陆姑娘早前不知所踪,怎的如今又住进相府了呢?”
陆杳顺口拈来道:“相爷仁慈,可怜我染了怪病,又没钱医治,便暂且给我一个容身之所罢了。”
她又道:“我这病当真会传染,要是进宫冲撞了皇上可怎么办?要不要在面圣之前还是先回禀皇上一声的好,否则大家全都吃罪不起。”
太监绷着一张面皮道:“这就不劳陆姑娘操心了。”
陆杳道:“我不操心,有公公们操心就好。”
结果还没走到宫门,大概只走了一半左右的路程,随行的宫人们就开始感到不适了。
起初只是脸红脖子痒的,没人在意,挠挠也就算了,可挠了还想挠,越挠越想挠,到后来从脸挠到脖子,恨不能把衣服都脱了挠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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