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欧阳若水在管理方面的才能,不需要额外的证明了,单从欧阳凤凰的发展轨迹来讲,五龙市的人们,早已经把她定位在妖孽的程度了,了解她的人,知道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有人都羡慕,欧阳家出了这么一个金凤凰。
而她呢,作为一个可以洞穿大部分阴谋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位总经理在阴暗处的那些个把戏,当然,她并没有出去调查,也没有让任何人关注,只因为这位经理的身份不同罢了,而她的身份,还不足以不费力的把他给收拾掉,而有一个人绝对可以,那就是有着绝对核心竞争力的吴庸。
在欧阳若水的心里,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变态,无论是经营,眼光,还是决断,她觉得自己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一直以来,她觉得吴庸就是一个变态般的存在,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这样觉得,当然,那个时候,她对吴庸,也没有过多的了解,只是,从他的态度上,那种掩饰的很好的自信,她就可以断定,这是一个不一样的男人,然而,事实就是,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即使让她受些委屈,她也愿意接受,毕竟,这真是一个不一般的男人。
当然,这个世界上,不一般的男人非常的多,像粟子就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男人,而且,家世背景,两家基本上,可以免强接轨,可是,欧阳家,不愿意做别人的附庸,所以,只有吴庸这种变态到对钱都不感兴趣,却可以拥有钱财的人,才真正的适合她,所以,只要是特殊的情况,欧阳若水都会听从吴庸的安排,即使,这个安排看起来非常的不合适。
就像这位总经理的位置,虽然她不知道吴庸是如何判断这位总经理在外面有人,但是,显然,对于药厂的发展,让这位总经理离开现在的位置,才是更长远的考虑,只是,吴庸做的,实在是太直接了,也根本不管,他是谁的人,托的是谁的关系,才敢如此的明目张胆。
吴庸的事情,确切的说,是总经理的事情,就是一次典型的杀鸡给猴看,这是敬示,更是威胁。
“怎么回事儿?”某领导的家里,这位领导喝了口水,然后淡淡的问了一句。
“姐夫……”总经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十分气愤的说道:“这个小子欺人太甚了。”
“他说的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显然,领导也知道,他这位小舅子,手脚并不怎么干净,当然了,他明白吴庸如今的地位,且不说在五龙医科大学的地位,就是在五龙市的地位,虽然不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俨然,他已经跃到第一梯队了,至少,他跟五龙市的这些大佬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处理这件事情,他得极度的谨慎。
“您又不是不知道……”此时,总经理的气势弱了,他倒也没有隐瞒,说道:“这不都是正常的事情吗?”
“正常?”领导轻轻的叹了口气,若放在以往,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可是,现在是吴庸出
头了,一个能让普通学生变成天才学生的人,一举一动,他觉得都是不正常的,至少是变态的神经病,就像这件事情,如果按照正常的处理,即使路玄,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可是,这个吴庸呢,就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这要引伸出去,明摆着就是一个敲山震虎的举动,震的不仅是他,也包括外面那些伺机而动的人,偏偏,他对于这样的结果,又没有任何的办法,所以,心里剩下的也只有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姐夫,你不能不管我啊?”总经理看着沉默的领导,他怔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见过领导如此神态。
“只要我不倒,你就有口饭吃,可是,如果你把我给弄倒了,那么,全家就倒了。”领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并没有明说。
总经理并不是一个酒囊饭袋,他当然明白领导的意思,不由得,他径直的问道:“既然已经这么严重了,那个欧阳若水,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她自己做,岂不是更有效率?”
“这就是这个女人的聪明之处了。”不由得,领导觉得,五龙市的青年们,个个优秀,这似乎,预示着即将有一场大的变革,真的到了更新换代的时机了,他缓慢的说道:“欧阳若水的优秀,不用直言了,她最大的优秀之处,在于,她能舍己从人,没错,她是十分的优秀,可是,遇到比她更优秀的人时,她可以放下自己,放下面子,而且,她又是一个女人,所谓夫唱妇随,这种大智慧,在这个年龄段,完全的展现出来,俨然不是一个妖孽的词汇,能够形容她了。”
“这么说,那个吴庸真的非常厉害,咱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此时,总经理被挫了锐气,他无奈的说道。
“如果说,贪财,好财,还是欧阳若水的弱点的话,至少,在目前看来,我还没有找到吴庸的弱点。”领导慢吞吞说道。
“他的弱点,跟咱们一样,好色。”此时,总经理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
此时,领导瞄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好色,说谁好色,我都相信,唯独他,我不相信。”
对于这句话,领导没有给出原因,他也不打算解释。
不过,总经理知道,自己的职位是彻底的没有戏了,而吴庸和欧阳若水,也没有把戏做绝,并没有让司法介入,总经理是看不出来,这里面已经留了面子了,可是,这位领导,可是清楚的很,人家这进退,已经给了他脸了,如果他不接着,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到时候,恐怕不仅是他这位小舅子得进去,就连他,也得弄上一脸的泥。
他当然能够明白,只是,这不足以跟他的这位小舅子言明而已,所以,他对这位小舅子的情况,也就不再伸手了,当然了,即使不伸手,他也不会让小舅子乱来,所以,他也旗帜鲜明的表明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