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骑在马上,沉默的扫视了一下黑压压的军阵,没有看到一双害怕的眼。他满意的点头,挥了挥手。
身后的亲卫拿起了拴在马上的号角,铆足了劲,鼓大了嘴,沉沉的号角声响起。霎时间,沉默的军阵躁动起来,一声声的呼喝声传来。紧接着,便有序的向西开进。
对面一地,就有五万兵马,驻扎在各地,并且频繁的调动袭扰。相应的,王言这边的兵马也是对应的进行驻扎。一个局部战场,还有无数小的战场,各处的战争交织,构成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战争。
王言这一次亲自统领的兵马,不过三千多人而已,他要寻找敌方主力,然后干死他们。典韦则是还要在他的后边,那是保障,是奇兵。再后边,还有调派过来的民兵,以及聚集起来的本地民兵,负责守卫后方。
老曹怕王言偷偷摸摸的翻山越岭穿插过去,王言也怕老曹过来,而且老曹比他狠多了,在民兵都抽出去的情况下,后方没有防御力量,老曹一定是大杀特杀的。
王言骑在马上缓缓行军,向前推进,通信的骑兵从各处传递消息过来。更前边已经交战,有的取得了胜利,有的被围攻。主要原因在于敌人的兵力多,他的兵力少,敌军的余地更大一些。
所以王大将军微操前线,对五百人以上的队伍,直接进行调遣,不时的还会派出他手下的队伍去支援。
还是那句话,兵法就是通过调动自己的部队,从而调动对方的部队,并尽量的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
哪怕王言的军队战斗力更强,五百军卒成阵足以干的过老曹的千人队。但是现在不是以前大家都是草台班子的时候,老曹的士兵好歹也是训练了六年的精锐。想要如同原本跟袁绍河北之战时一般的场面,那是不可能的事,总能给他制造不小的伤亡。
这一点,在老曹突袭给他的军队造成的伤亡就能看的出来。若士兵还是六年前的那般素质,那么这一次老曹主动攻击,必然是大败亏输。
适应敌人的成长,这是必要做的事。
所以王言也在不断的调动,并且大部队近前相逼,不说以多打少,却也要尽量形成兵力相当的局面,那么他就会取得这边的局部战争的胜利。
事实上才一天的时间打下来,许褚就已经感觉到了明显的压力。他知道对面是黄忠,但是黄忠不知道是他,两人目前为止还没有斗过将。但是先前两人的军队交锋,总的来说就是互有胜负。不过一开始,确实吃了个大亏,要不然也不会被黄忠将战线推出去那么远。…。
但双方打了有大半个月,他已经熟悉了黄忠的路数。然而今天,他的感觉相当的难受。有力气使不出来,他的每一次调动,对面都能提前知道,这让他很惶恐,很不安,那是失去了对战场把握的无力,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好像对面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天坑,那里是极致的黑暗,是虚无。他不知道对面要做什么,甚至打着打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战争当然也是攻心的,输了一天,损失了一天,死伤被俘等等,许褚减员三千多人,已经输红眼了。
军帐中,许褚看着军司马统计的伤亡,无奈的喝了一口酒,并吃了一把花生米,皱眉苦思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文丑投曹已久,没被关羽砍死,也没被王言弄死,很幸运的多活了好多年。这一次,给许褚做副将。他也在饮酒,吃花生米,凝眉苦思。
忽的,他一拍桌子,猛然抬头。看着上首面色不虞,满眼疑问的许褚,斩钉截铁的说道:“必是王言亲至!”
“王言亲至?”
许褚惊疑,随即又忍不住的点头:“定是王言。黄忠领军突袭宛陵,芜湖领军之人必是王言,若非如此,黄忠必然不敢分兵。王言果真用兵如神,我非其敌手。”
王言强大,曹操弱小,所以相对应的,许褚以强者的傲慢态度去揣测王言,便不认为王言今时今日的地位,以及手下的文臣武将,还会亲冒矢石,毕竟刀枪无眼。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便是这么个道理。
但他没想到,王言偏偏就来了。
他想了想有关于王言的彪悍过往,十分干脆的提笔写军情,着重提了王言在这边的事,交由人快马报给后方亲自督军的曹操,请求指示。
身为一名骄傲的武夫,打出了偌大名头的猛将,在没有交手之前,许褚当然是不服王言的。从古至今,吹牛逼的事儿就没断过,他也不信王言真那么牛逼。
但是今天交手,他服了。一天的时间,就被王言打的减员三千。明天再战,那损失的兵力一定是更多的。因为王言应对五万多的兵力,和应对五万的兵力,那是不一样的。同样的,他指挥起来也是不一样的。
他自己肯定是挡不住王言,甚至很难坚持太长时间。分兵干不过,集结兵力于一处,那是自寻死路。
另外就是他骄傲的武力方面,从王言的指挥能力上,他认为传言不实,严重低估了王言的指挥能力。由此他认为,王言的个人战斗力仍旧相当彪悍。若不是对自己的武力自信,王言这样的人不会亲自上战场,他的手下也不会让王言干这种找死的事儿。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老曹能够理解他的难处。要不然增兵,要不然老曹自己过来跟王言过招。
但他不知道的是,老曹通过各部上午送去的信息,便已经知道了王言亲自过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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