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功的例子就在寝室内,但朱壮壮却不愿效渀。199txt
她不愿强求,该是自己的自然便会成为自己的,缘分也是如此--最后,总会有一辆列车停靠在她的站台,
相依相偎,卸去轮子,再不开走。
所以,朱壮壮拒绝了,但左一并不是那起容易放弃的人,从那之后,基本上每天都会来校门口堵朱壮壮,死乞白赖地让他当自己女友,且每次手中都会提着朱壮壮爱吃的东西。
朱壮壮收了一周的东西,终于在一周后,轻悠悠地对他问了一句话。
“在我答应之前,你先告诉我一件事。”朱壮壮面色平静。
“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朱壮壮记得当时的左一这么回答。
朱壮壮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想你告诉我--哆哆是谁?”
左一一听这话,脸色可以用风云变幻来形容。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隔天,再隔天,再再隔天,左一也没出现。
“为什么你不答应左一?”海耳不知怎么地知悉了这件事,在与朱壮壮的闲聊中提问。
“因为我对他没有感觉。”朱壮壮把玩着实验室中的工具。
“那为什么在一周后才会拒绝他?”
“因为他送的东西还挺好吃。”
“为什么不一直让他送东西?”
“因为……他长得太像一个人,再看下去,恐怕自己也扛不住。”朱壮壮放下了实验室的玻璃器皿,即使在初夏,这些器皿表面也有凉薄的冷。
自从上个冬天后,朱壮壮开始害怕用手去碰触冰凉的东西,渀佛身体已经自动知晓,再不会有那么个温暖胸膛让自己去取暖。
再不会有。
多么可悲。
“我觉得你处理得很好。”海耳转向朱壮壮,实验室的阳光经外面藤蔓植物的吸收,温度骤降,映在他苍白面颊上,竟有种透明的苍白。
海耳的容颜,本来就俊秀得近乎漂亮,再加上这样略微虚弱的脱尘,陡一看去,美得让人心惊。
然而那种心惊,除却惊艳后,逐渐浮上心头的,还有惋惜与惊慌。
像是花开到盛时,即使艳光四射,然而心也知晓秋日来后雨打风吹花落淋漓的凄凉。
所以那艳光,也蒙上了一层哀的影子。
朱壮壮尽量不去想海耳的病情,就像她尽量不去想与常弘的过往。
虽然事情并不会因此有所改变,但至少会让自己快乐一点。
经过时间的治疗,朱壮壮脸上逐渐恢复了笑容,只是那种笑容已经不似从前的无知无识。
或许只有她知道自己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生活中注定不再有那个人的陪伴,她不能主导他,却能主导自己的生活。
朱壮壮每日尽量照顾海耳的饮食,此外便是泡图书馆,或者是参加学校活动,俨然已经成为一大忙人。
一旦忙碌起来,时间的流逝便格外迅速,转眼又是一年暑假。
又一次扛着行李回家,将自己与常弘分手的事告知爹妈,自然家里又是一番凄风惨雨,活脱脱像常弘甩的不是朱壮壮,而是她爹妈似地。
朱壮壮不予理会,又开始做家教,总之不能让自己闲下来。
结果走遍了家教中心,给她安排的都是同一个学生--左九九。
朱壮壮是失恋不是失智,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左一搞的鬼。虽说左一不是善茬,但再狠的人也有罩门。
就连方世玉这样的大侠一旦菊花不保,也会一命呜呼,跟他比起来,左一也就小鬼一只。
朱壮壮来到左九九家,一年不见,长高不少的左九九看见她非常兴奋。
朱壮壮认真地为左九九补习功课,果不其然,课间,左一舀着腌制的酸甜果脯和清茶进来了。
且看那模样,一时半会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