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痛苦不已。
他的孙子已经死了,现在连儿子也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事了。
他现在接连送了两次,心中痛苦可想而知。
汪推官察言观色,自然也明白邵峰这个时候的悲痛,所以便愈发的谨慎。
看出了他的迟疑,邵峰更加觉得心情糟糕,事情不好,他吸了口气,冷静了一会儿,沉声问:“到底怎么样,你实话实说!”
出了人命案,还是在张家。
外面本来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外头但凡是消息灵通一些的人家,谁不知道张家是干什么的?
能来张家玩儿,还过夜的,本来就不清白。
死在张家,大概率就是玩儿的太狠太疯,死在女人肚皮上罢了。
邵峰一路过来,就听了不少这样的议论,现在早已经暴躁不已。
所以他直接就问汪推官:“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推官咬了咬牙,他本来是不想说的。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不是他想不说就能不说的。
这是人命案,本来审明白了之后就得让刑部再复核的。
所以这个时候瞒着,说不定之后还被邵峰记恨。
他可不敢得罪现在正得势的过国丈爷家里。
只能低声说:“回国丈爷,已经已经查清楚了,国舅爷和张大老爷两人都死于刀伤。”
刀伤!
听见这个回答,邵峰松了口气。
死于刀伤,那就至少可以说明应该还不是那些人议论的那样,说什么是死于马上疯。
他厉声问:“那就是说,是被人谋害,那可有查出真凶?!”
真凶?
汪推官吞了口口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顿了顿,他才迟疑着说:“国丈爷,臣已经问明当夜伺候国舅爷的下人,国舅爷的下人也亲口承认,国舅爷早就已经定下在张家过夜,并且已经选好了张家的小姐服侍。”
对于这一点,邵峰也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