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母亲看到会心疼?
医生拿起手帕擦了擦手,这才从兜里掏出来纸笔,捏着钢笔认真写下来,递给眼前金尊玉贵的太太。
“一款美国的祛疤膏,价钱比较昂贵,不过效果非常好,就连医美行业都认可的。”
沈念君款款点头,“谢谢。”
她用心把纸条塞入口袋。
医生提上药箱离去,闽言前去送客。
因为卓翼受伤需要照料,接下来几天自然得在闽言这里住下,包括沈念君和陈穗,都一并住到这里。
晚上十点多,沈念君才搀扶着他上楼。
明天家庭医生还要过来,避免伤口感染,按照县医院的嘱咐,打两天消炎点滴。
卓翼从始至终没有言痛,不过没有表现出痛并不代表不痛,实际上从受伤到现在,除却缝合伤口那阵,因为麻醉作用失去感觉的时候,患处无时无刻一直都在痛。
且因为肿胀缘故,肌肉绷紧,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刚砸伤的时候,手臂还能抬起来转动,眼下动一动已然吃力。
按照经验来说,今晚应该是最痛的一夜,一夜以后,受伤的组织肿胀到极致,明天才会逐渐好转。
一向波澜不惊的脸庞,染上显而易见的疲倦,他靠到床头,眼眸合上。
沈念君从浴室出来时,卓翼不知何时睡了。
路上的时候就给老刘打过电话,酒店那边退了房,把沈念君的几个行李箱送到别墅。
她打开行李箱,翻找到熟悉的吊带睡裙。
整理好,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支起来脸庞,一瞬不瞬看向眼前的男子。
就算在睡梦中,卓翼唇线都抿的很紧。
显然伴随着疼痛,睡得并不太安稳。
沈念君抬起来手腕,下意识帮他往上拉了拉被子。
随后迟疑数秒,才拥着被褥挪过去,娇弱身段轻轻窝进他怀中。
额角枕着卓翼这侧没有受伤的肩膀,乖顺地闭上眼睛。
半晌,低喃一句:“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这句话说完没多久,折腾两天,舟车劳顿的沈念君,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内心平复下来。
上下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直接睡了过去。
一向浅眠的卓翼,眼皮子动了动,睁开清冷的眼眸。
须臾,浅叹一口气。
没受伤的那只有力肩膀,搭到妻子肩头。
他静静望着窗帘背后的漆黑夜幕,没头没尾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随后修长手指不经意勾起来一丝蓬松柔滑的发丝,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缠绕。
继续淡淡说:“离开我的管控,倒是怡然自得的很,都快要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