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铭徘徊了两圈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咬了咬牙,准备今天晚上就这么挺过去,明天再上药。
就在他准备直接上|床睡觉时,房门被敲了两下。
苏怀铭以为是齐星洲他们不死心,又来邀请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如果来人真是齐星洲他们,他就假装睡着了。
但站在门外的,是他没想到的人。
站在门外的傅景梵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向了门眼,微微挑了挑眉,示意苏怀铭赶紧开门。
苏怀铭太过惊讶,直接打开了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傅景梵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苏怀铭的样子,也注意到了他穿的是自己的衬衣。
傅景梵的眸色更加浓重,他压了压眸子,遮住了眼底情绪,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较往常更为低沉,“我可以进去吗?”
苏怀铭都跟傅景梵同床共枕过,对他并不设防,立刻点了点头,让开了位置。
傅景梵大步走进去后,站在房间中央,扫视着苏怀铭的房间。
苏怀铭刚刚在找衣服,腰疼得厉害,懒得收拾,把衣服随手扔在了一旁,被子也歪歪扭扭的,一角垂到了地上,床单上有褶皱,留有苏怀铭坐过的痕迹。
苏怀铭没什么可在意的,问道:“你来这干什么呀?”
傅景梵这才回头看向苏怀铭,一个眸色漆黑,像是阳光照不透的阴暗之地,另一个目光澄澈干净,仿佛一眼能够看透。
苏怀铭只穿了一条短裤,腿上有点冷,但又不好当着傅景梵的面钻进被子里,下意识抖了抖腿,再次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傅景梵注意到了苏怀铭的小动作,弯腰拿起床上的毛毯,递给了苏怀铭。
等苏怀铭批好后,傅景梵才说道:“你是不是腰疼?”
苏怀铭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腰,傅景梵的衬衣过于宽大,根本看不出来腰身,也看不到腰上的那些红痕。
“你怎么知道的?”苏怀铭好奇地问道。
傅景梵无视了这个愚蠢的问题,说道:“我来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就好。”说完,苏怀铭朝傅景梵伸出了手。
傅景梵迟疑了两秒,才将药油放在了苏怀铭手心。
苏怀铭拿着药油,立刻过河拆桥,说道:“谢谢你来给我送药,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傅景梵并没有动,他站在房间中央,存在感在密闭的空间中无限放大,仿佛他才是这的主人。
“你自己可以吗?”傅景梵不等苏怀铭拒绝,接着说道:“药油需要按摩才能被皮肤吸收,你自己动手,能忍得了这个疼吗?”
苏怀铭听到这话,立刻犹豫了。
他连碰都不敢碰,根本没法狠下手去按摩。
虽然还没尝试,苏怀铭已经预想到了那种疼痛,逃避地问道:“可以不按摩吗?”
傅景梵没有回答,目光沉沉地看着苏怀铭,仿佛在无声的追问他:你觉得呢?
两人僵持了足足半分钟,苏怀铭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长痛不如短痛,便点了点头,“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他的重点只在按摩痛不痛,根本不在意按摩的人是谁。
苏怀铭答应得过于爽快,傅景梵心里反而有点不舒服,眉头控制不住的皱起,只能极力压抑着,“你躺到床上去。”
苏怀铭虎得不行,“不用,在这就行。”
说着,苏怀铭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扭捏也没打招呼,直接撩起衬衣的下摆,露出了布满红痕的腰肢。
傅景梵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那片白上,在封闭的房间中,某种不知名的情愫默默流淌,空气都变得粘稠了。
傅景梵握着药油的手不断收紧,往前走了一步,指尖难耐地蜷缩着,像是被那细腻的触感烫到了。
苏怀铭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咬了咬牙,像是绿林好汉,马上就要接受敌人的酷刑,表情孤注一掷,豪气万丈地说道:“来吧,我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