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勾搭上别的女人了?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别的女人的味道。”
“狗鼻子啊?这么灵?”王言掐着她的鼻尖左右晃:“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那可不是勾搭,而是两情相悦,身心相许。”
“呸,不要脸。”施洁一记无力的小粉拳:“其实上一次我就闻到了,再加上之前你消失了好几天。今天又闻到了那个味道,这才确定的。你真是个王八蛋啊,怎么,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现在是过来应付我了?”
“应付?你都这样了,还敢说我应付?”
“错了错了,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别动,咱们就这么躺着多好。”施洁求了饶,好奇的问道:“你新找的是学生?还是在外面认识的?是玩玩就算了啊,还是打算长久的联系?”
说完,她顿了一下,仰头看着某个王八蛋:“我看小北她们寝室的那几个都还不错,郑微就不说了,我记得那个叫阮莞的,好像很漂亮。不是她吧?我记得她好像有对象吧?”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女人的第六感,真他娘的准。
“阮莞确实有对象。”王言笑道:“我这个新的红颜知己,确实就是她。”
“不是吧?你这么没品?”
“黄了。”
“你搞黄的?”
“想什么呢?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王言说的义正严辞,解释道:“她之前跑过来找我借钱,张口就是一千,我怕出什么事儿,不放心她,就偷偷跟着去了沪市,她那个男朋友是在沪市上大学,我就想着有事就帮帮她么结果这不是就在一起了。她早就对我有点儿感觉,不过是被她那个软蛋男朋友压制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缘分它不就来了么。”
施洁忍不住的撇嘴:“哼,肯定是你对人家早就图谋不轨,还扯什么缘分。”
“咱们俩不就是缘分么?我卖电脑,你买电脑,本来以为不会再见了,谁成想就那么巧,又让我遇到你了。”
“那是你早就设计好的,肯定是之前偷偷跟踪我,摸清了我的下班时间,就在那里掐着点儿等我。”
这个还真冤枉他了,那回还真就是巧合。不过女人么,花言巧语送上去就是了:“没错,我就是对你早有图谋,就是馋你身子,来吧,小娘子”
施洁啊呀一声,娇笑浪叫,不时还蹦出几句骚话,什么大被同眠这那的,不要命的挑逗王某人
王言没有撮合施洁跟阮莞见面的想法,虽然都没有说什么在意的话,但心中大抵还是介意的。只不过是她们没有办法左右他,又无法下定决心离开罢了。
而且两人虽然任他予取予求,但也都是外柔内刚的姑娘。俩人弄到一起,多半也是夹枪带棒的没好话,他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时间就这么过着,一周七天,周一到周五,跟阮莞一起,周六周日,则是陪着施洁。毕竟周六周日的时候,阮莞要是都见不到人的话,那就不好跟郑微等人湖弄了。所以如此安排,也还算公平公正
转眼,来到了一九九六年一月份。
这天,金陵难得飘了大雪。
不再是以往那般落地的薄薄一层,而是积了起来,没了脚背。整个城市披了白纱,换了新装。
碍于此景,即便又是期末,东南大学的学子们也有心思漫步校园,赏赏雪景。毕竟在这里,如此大的雪很难得。有人在操场上聚堆打着雪仗,有人在校园各个角落,男男女女的一起愉快的堆着雪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脸,难得的放松着紧绷的精神,肆意挥洒着青春。
阮莞、郑微等人,还有张开、许开阳以及其他的一干同学们,在下午课过后,相约出去打雪仗、堆雪人,浑身出汗冒热气,冻的手脸通红,却还是嘻嘻哈哈笑的开怀。
食堂吃了晚饭,众人分手,说笑着回到寝室。
“老张下手真黑,这给我揍的。”黎维娟念叨着方才的战况。
朱小北不屑的摇头:“你那才哪儿到哪儿,我都被扔雪堆里了,我说话了么?”
“你是假小子,我可是正经大姑娘,那能一样吗?”
“我看你是瞎了眼,我这么长的头发你没看到吗?你才假小子呢。”朱小北不高兴的抓着黎维娟,要把冰凉的手往她衣服里伸,直到黎维娟投降,并送上一堆溢美之词这才作罢。
“要我说你们俩啊,都挺爷们儿的。”
“阮莞说我们还好,你都扎到男人堆里称兄道弟去了,还好意思说我们。”黎维娟快速反击。
“好了啊,你们三个。”阮莞摇头一笑:“咱们整天在一起没察觉,刚才小北那么一说,我才发现,不知不觉的,她头发都那么长了。小北,你还是留长头发漂亮,以后可别再剪了。”
“嗯,你不说我也不剪了,就留着呢。”
四人一行,胳膊挎着胳膊,很快便到了寝室门口。才要进去,就听一声大喊:“郑微!”
听见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郑微勐的顿住身形,转头向声音的来处看去。不光是她看,阮莞等人也在看着。
下了大雪,雪花反射着光亮,天地蒙蒙。路对面有着散发着昏黄光线的路灯,灯光照着雪花调皮的舞姿。路灯下,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微笑的看着她们,是他喊的。可见,这小子也是个会拗造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