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门,覆着青山,覆着土地,入目尽是白,又是一年隆冬时节愈加大的王家庄中飘着炊烟,猫逗狗闲不住的孩子们裹着厚厚的温暖棉衣追逐打闹,脸冻的红,手玩着雪,冻的更红,鼻尖的鼻一点点的延长,就在以为要掉下来的时候,一个长吸就给收了回去有的孩子不在意,拿着袖子就擦,回家定是难少一顿骂的棉花,是从西域那边弄过来的虽然这个时候东南的一些沿海地区,也有些许种植,但是不成气候,没有西疆那边的好,更没有那边的多商队在那边有个棉花粗加工的厂子,弄回来之后做衣服被子不过因为距离所限又穿越别国,弄回来的成本也高了许多是以现在就只是王家庄的居民以及保障辽东那边的军队保暖打仗,还是打的后勤,先进程度、数量以及运力的多方面合指标在这方面,在这世界,还没人搞得过他王某人天气实在寒冷,除了温饱不愁的孩子们有心思在外面疯跑,大人们多是去做工,老人们则是舒服的眯着眼,坐在温暖的炕上,透过双层玻璃看着窗外的白茫茫,忆苦思甜在这样的天气中,一行人不顾严寒,头戴斗,罩着皮袍,到了王家庄外下了马看着没有围墙,不舍阻拦随意进出的庄子,看着那一排排红砖青瓦玻璃窗的房子,他们呆立当场他们这些年打家劫舍,弄死了不少富户红砖、玻璃窗他们当然不生,都见过甚至他们梁山之上,原本的聚义厅,现在的指南他们抢了富户家的落地窗,小心翼翼弄回山寨装他们知道阳谷县富裕、安全,一路行来也看想到,到了这天下第一富之村的王家庄,才算是他们也看到了,那一睢就是保暖的梁山上不少人对王言怨念深,提起来就是,祸国秧民,就没有一个好词受此影响,李动就要杀奔阳谷县,要了鸟将军的脑袋,得没脑子的也不少,阳谷县王家庄的富又是天下有着力量,身边有着兄弟,谋那财富又能怎滴但是明白人知道,莫说能不能带领人马进到能做到,前脚弄死了王言,后脚暴怒的大宋君臣京万贯的钱财供应,至今仍然不绝的新鲜物什,还智深三方势力,把握着平衡,取外财为己所用如此重要的人物有了闪失,便是没干系的朝臣都不能干,更别说园子修高兴的赵一行人四处张望着,牵马进了庄里王家大宅当然不难找,毕竟就建在山坡上,一眼就能看到更不要说王家庄的扩张,并没有往山坡上去,那大宅在这样一个富的、人口密集的庄子里,就变的更加显眼他们目标明确,直奔山坡上大开着门王家大宅没有高门大户的规矩,大门是直开着的,谁都能走门房舒服的坐在温暖的小屋子里,就着小火炉喝着茶水,手中还弄了本书皱眉苦思这是专门给他们准备的地方,夏天避雨,冬天保温也是因为太忙了,每天来的人都很多,不得不在门口弄了这个专门迎来送往的透过滑落着水珠的玻璃窗看着牵马而来的一行人,他将书翻扣在一旁的桌子上,起身开门走出去,站在大门外三步之地等着那些人牵马近前,手一礼:“小可未曾见过几位,不知所为何来?
做门房,最重要是记性好,礼数周到以王大官人的身份地位,每天求见溜须拍马的人太多了,尤其最近年节,若不是今日大雪阻隔,人是少不了的更何况同时还有些做生意的人,要来找厂里的一些管事,或者是找老管家王福生,这大门口一天都不得闲为首一黑瘦之人手:“在下梁山宋江,有要紧之事特来求见将军大人,劳烦小哥通“梁山?”门房皱了皱眉,随即侧身道:“几位冒着大雪严寒远道而来,想来人乏马劳,随我入内吃些茶水暖暖身子,在与马喂些凉草”
“多谢”
宋江了手,带着他的兄弟们随着门房进了大门,走进了站岗的房子后边的一间大房子中歇息那门房让人上了茶水糕点,说了两句客气话,离开去通知东家言多必失,隔墙未必无耳是以宋江等人就默默的坐在那里喝茶,吃着味道还不错的糕点,耐心的等着回话过了一会儿,那门房少年开门走了近来,后边是一个双手拢在袖子中的老者,见此情形,宋江等人赶紧的站起身来手见礼王福生笑的回礼:“在下乃府中管家,你们的来意东家知晓,东家让我给宋头领带几句话这就是不见人了,虽然心中失望,但宋江表面恭谦不变,笑道:“宋江洗耳恭听”
“东家说,他虽有品级,却不过是一商,无能参与军国大事梁山招安之事,自有今上与朝臣决议,他帮不上什么忙未免旁人说三道四,便不来与宋头领相见,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既如此,宋江兄弟等人便不多打扰了,告辞”宋江也干脆,没有多留着休息直接带着手下兄弟离开王福生这个大管家亲自送到门口,看着他们出庄子,算是给足了面子离开王家庄,几人慢悠悠的骑着马,花荣说道:“哥哥,那王言不帮我们,其至见都不见,我们如何是好?
见宋江没说话,另一骑上的柴进开口道:“花荣兄弟,咱们本也没打算指望王言帮忙他嫌弃咱们是草寇,不与咱们来往,说来也没什么他的情况咱们也知道,就是给今上赚银子的,从来不与朝臣相交,这是明哲保身若是他为我们开口,岂不是给了那京、童贯、高等人发作的借口”
“柴大官人说的对,来前我便料到会如此,只是心存幸,又顺路而来罢了宋江叹了口气:“走吧,去与李他们会和,如今大雪难行,咱们一路又要隐身份,还是快些动身吧说罢,扬鞭催马,卷着雪花疾驰而去
王言抱着孩子,在窗前颠着,小不点儿一只胖平平的手摸着冰凉的窗户,一只手放在嘴着,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窗外的积雪,那晶纯真的眼中,满是对世界的好奇这几年他也没闲着,金莲跟三娘两个女人更没闲着,尤其是三娘第一是个女娃,哪里能闲的住所以不出意外的,这几年过去,金莲又生了俩,一男娃一女娃而三娘也生了俩,也是一男娃一女娃金莲更高兴了,她生了四个孩子,三个是男娃,三娘生了就一个男娃,骄傲滴很三娘不服,怀着孕呢,还要生一个金莲倒是不想生了,当然,想生王言也不让,现在就够了算上三娘肚子里的,他已经有了八个孩子,差不多了
看到老管家进来,王言抱着孩子溜溜达达的去到了西屋的书房“东家,他们已经走了”
见他欲言又止,王言道:“福叔,有话但说无妨”
王福生近前两步,小声的说:“据老仆所知,如今那梁山有兵马七八万,又跟官兵打了许久,也算有些战力,可用梁山既求招安,东家为何不帮着与今上说说情?日后得了梁山兵马,也算平添一份助力啊“他们不会有好下场,得罪的人太多了这些年咱们借梁山的手,除掉了多少跟朝中官员有牵扯的富户你是知道的以前是对西夏用兵,因此田虎、王庆、方腊还有这梁山等草寇,也就由着他们折腾了现在不一样了,朝中灭梁山的呼声很高以我观之,便是不灭这梁山,直的招了安,也不过是让他们去打其他三家罢了待到他们灭了那三家,那就是梁山灭亡之时相比起原来,现在梁山得罪的人那可是不少而且说实在的,贼寇招安,这并不是一个好头若是都纠集一批人,轰轰烈烈的造反,然后招安做官得了善终,那还得了?所以不管如何,于情于理,怎么都没有他们活下去的理由,早晚得死而且那些人,不少都是取死有道按照他的标准,都得是劳役劳到死跟他们结什么善缘,一点儿用没有梁山存在于山东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不死还留着干什么公王福生点了点头,道了声可惜,转而说道:“东家,今天初二,又是赶上了如此大的雪,若是等再过几日,雪化水冻冰,沿途的路怕是更难走了老仆以为,今年进京还是早些出发为好,以免误了时日惹的今上不快”
“你说的对,我也是如此想,你让随行的人准备准备吧,明日一早便启程进京“是,老仆这就吩附下去”
沿途的风景,没什么好说,多的是面黄肌瘦的贫民虽然已来八年之久,但是到底没有直接掌权,调动的资源再多,相比起无数黎民也是杯水车薪他的产业散步在大宋各地,影响的范围有限,想救大宋百姓,还要些时日京的繁华,也还是那般,不见变化其实按照现在大宋君臣的操行,京能维持住现在的局面都不错了也是京师首善,获得的资源是最多的,别处怎么样,京还是没有太大影响的到了西华门外的宅子休息一夜,日,王言熟门熟路的从西华门进了皇宫,由着小太监领着去见了赵“昨日还念着你呢,不成想今日便来了”赵哈哈笑着,执情的招呼着他的钱袋子王言了手:“山东那边下了大雪,臣怕化雪结冰路难行,故此早走了两天不成想下雪的地方只是那一片,出了那边便惠风和畅,毫无冬日,这才提早到了“早到好,可以陪多呆两天”
“谢官家厚爱”
“你啊”赵笑着虚指王言,说了一会儿闲话后,难免的说起了军国大事:“今次与西夏一战虽说得了马场,又使得西夏全线退守称臣纳贡,只是未能亡了西夏,灭了李氏宗室,终是遗之前说的那个计划,现在没能灭了西夏,但是却少了两年的时间,如此可有影响?”
说实在的,这一仗的战果还好,除了马场之外,大宋同西夏的交界地整体推进,将西夏赶到了长城之外若是再打,大宋兵锋直指西夏都城兴庆府,可算战果辉煌了但是既定战略目标是要灭了西夏,他之前说的要六年灭西夏,现在只打了四年若再打两年继续猛干,以西夏如今的情况,真的能灭国但是结果终不能如愿,他已经尽量高估大宋君臣了,谁成想到了还是低估童贯虽然压力大,但是他无能,指战能力不行,而能行的,说话又不好使所以整场战争下来,童贯的战略算是稳扎稳打,徐徐推进,挨个的拔除关,占据战略要地若是大宋真的那么强的底,这种战略当然没问题靠着强大的后勤,以大势压人,这是真的上策可大宋并没有,西军确是精锐,但后勤没跟上实际情况是,前边打仗死人,后边在破坏国家潜力,同时大发其财一仗打下来,国内老百姓又被祸害够,前线士兵也没能享受到老百姓被剥削出去的那些资源只是肥了一些人的腰包,又添了多少地,了几个小不能再打了,再打大宋自己也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