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发散,转而他又想起了二战后的第三次高新技术革命,由此想到世界上第一台电子计算机于四六年被美利坚研发成功,是一个占地一百七十平,重三十吨的大家伙。现在是四一年,距离其问世还有五年时间。想做第一当然不可能,毕竟科技基础都不存在。五十年代末才开始晶体管,六十年代才开始集成电路,七十年代才开始大规模的集成电路。
这个时间点,他不要多发达,不要多高端。只要率先做成三进制的小型的,可大规模应用的计算机出来抢占市场。那么加上一系列的生产力工具的开发应用,那么被大多数人接手即是必然,那么由此他是不是就可以顺其自然的改变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进程。
只要有个十多年时间,做完本该三十年做完的事,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王言暗暗琢磨
“王,你回来了?”
这般胡思乱想着,不觉已是天光大亮,王言被玛莲娜的声音唤回神,看了眼座钟的时间,七点。
“早上好,玛莲娜。”转回头看着下楼的玛莲娜,王言一个和善的微笑。
玛莲娜早都不是原本那般穿的严严实实了,但是也还是没有穿着小吊带跟王言面前乱晃,就是想对居家了一些而已。相处好到一年时间,玛莲娜从最开始的惧怕,到后来的认命,而后一点点的开始试图了解王言这个同一个屋檐下的,来自东方的暴徒。
王言自是不会拒绝,在他的有意影响下,一点点的话多了起来,让玛莲娜对他有充分的了解。而后当然不用多说,搞破鞋这方面他毕竟还算专业。在他的魅力、智慧、风度、见闻等等方面加持之下,随着玛莲娜了解的愈发深入,自然是日久生情,当然这里的‘日’是名词,他已经做了快一年的和尚。
之所以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不过是玛莲娜还想着她的丈夫放不开,而他不想强来而已。过了这么多年,这点耐心当然是有的。搞破鞋是他自己调侃,当然他也不会介意。但毕竟知道玛莲娜总会收到他丈夫的死讯,那么他又何必心急,在玛莲娜的心中留下对她前夫的愧疚呢。还是等到玛莲娜的丈夫死讯传来,不想不念的好。
“早餐马上就好,你先看书吧,王。”
见王言点头回应,玛莲娜有些小开心的去洗手间中洗漱,而后开始到厨房忙活着做早餐。
她内心是比较慌乱的,因为她的丈夫在战场上搏命,每月都寄津贴给她,但她却在家中对另一个男人萌生了情愫。她觉得她对不起她的丈夫,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耻的女人,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倾慕。
每次那个男人穿上她亲手做的衣服,看着那挺拔的身影,她总会骄傲。每次那个男人高兴时,性质盎然的做一顿华夏菜,她总是吃到撑。每次那个男人谈论起世界各地的种种,她总会沉迷其中,沉迷的不是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是那个男人的见识。每次那个男人多日不归,她总是担心,她知道那个男人在做什么,她害怕失去
种种的一些心思,玛莲娜很确定,她爱上了那个东方的男人。但同样的,她无法背叛在外的丈夫。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好,就这么不断的纠结。
不过这种纠结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着相处日久,当王言在她的心中占比越来越大之后,她就放弃了。对于浪漫的意他利姑娘来说,放弃了,她不能左右,也做不到随心,就这样了。
所以她像妻子一样给那个男人做饭,像妻子一样给那个男人洗衣服,像妻子一样担心那个男人的安危。除了没有谁在一起,这是她最后为丈夫能做的,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多久。
时间过去一分,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意就浓一分,她煎熬着,她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沦陷,她期待着。
很快,一顿丰盛的早餐做好,两人坐在饭桌上吃起了饭。
“早餐做的很好,玛莲娜,你的手艺又有进步了。”王言微笑着给予了玛莲娜肯定。他说的当然是假话,毕竟鸡蛋还焦着呢。但这种时候,又有谁会不解风情的说真话呢。不过真要说的话,相比起他刚来时,玛莲娜的厨艺确有那么三分长进
玛莲娜羞涩一笑:“比起你做的还要差许多,你们华夏的菜很棒。”
“想吃了?那等我休息两天缓一缓给你做。”
外国人是有些不能适应华夏菜的,就好像在国内各地的各种挂着正宗牌子的店铺一样,必定是要适应当地口味的。
所以他做的时候,相比起原汁原味的华夏菜,还是有不同的,更贴近玛莲娜的口味。当然,即使他想做,也很费劲,因为现在还不是后来那般融合,很多调味料都不全乎。他又没有那么高超的烹饪技艺,仅用简单的调味料即能激发食物的味道。所以算是个四不像吧,糊弄糊弄这么多年没有离开过西西里的玛莲娜足够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玛莲娜小开心,看着王言:“王,我都听说了,唐科雷亚被别人刺杀,生命垂危。你这一次出去是因为这件事吗?还顺利吗?”
“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我和他们去了一趟墨西拿。非常顺利,没什么意外发生,放心吧。”王言屈臂,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以示健康。
至于玛莲娜听说的莱奥被刺杀的事,瞒不住的,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能隐藏这么长时间不暴露,那可都是杀出来的。而像莱奥这样,名声响彻西西里东岸的黑手党大佬,普通人自然更喜欢八卦。当时莱奥还找了医生救治,动静闹的很大,不可能不知道。
西西里的缄默法则是少数人知道机密的事,是不像宪兵警察出卖家族成员,并不是不让讨论人尽皆知的八卦,黑手党也没有那么大的威势。老墨那个索里尼他们都往死里喷,别说一帮流氓了,没什么大不了。
玛莲娜点了点头,没有再接着说。她知道不能总是过问男人的事业,只要男人顾家,让妻儿过上好日子,这是西西里的优良传统。
随即她没话找话的说起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王言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聊着。事到如今,真的没有必要再跟孔雀求偶似的卖弄自己的羽毛。因为该展现的已经展现,该了解的也已了解,只待玛莲娜丈夫的死讯传来,他王某人上位就完了。
说笑着吃了早饭,王言留下一句不吃午饭要好好休息就上楼睡觉了。这两天他基本没睡觉,毕竟杀人者人恒杀之,他一直跟手下呆在一起,虽然他自信在强拳以及钱财的双重保证的之下没有人敢动,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去测试。毕竟一次不动,两次三次还不动么?人是最复杂的,他也不敢保证他的手下是不是全洗明白了。
看着王言上楼的背影,玛莲娜喝光杯中的牛奶,轻轻的哼着西西里的民谣,收拾好桌子,洗好盘子碗,涮好刀子叉。随即拿了个盆出来,洗自己的以及王言换下来的衣服。
时间总是很快,待她洗好两人的衣服,已是到了九点多。王的衣服不能晾在外面,为避免有人突然到来也不能放在一楼,所以她在二楼的房间中清了一块地方,拴了一条绳子专门晾王言的衣服。
待她在楼上将衣服晾好,转而抱着盆到院子中,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挂在院子中的一条绳子上。
“玛莲娜”
远处有人呼喊着她的名字跑来,她认识那人,是镇上的一个军方的办事员。
“怎么了?奥利弗先生?”
奥利佛跑到近前,不掩饰眼中的淫邪,面上却故作悲伤:“哦,玛莲娜小姐,我们刚得到一个悲伤的消息,您的丈夫,安东诺斯科迪亚中尉,在一次东非的任务中英勇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