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得不大,那些人,却全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本来,他们的眼神是分外警觉的。
这一霎,好像发现佛殿里头出来的是我,又松懈下来。
“回头我会让老二面壁思过的,居然没看住蒋红河,自己也擅离职守。”这话,是那一米八的老人身旁,一个身穿蟒纹长衫的中年男人所说。
听这话风,他应该就是金家的大供奉。
心里松了口气,果然,我没回去,胡三太爷控制着金纹跑了?它应该是潜藏起来了。
那一米八于的老者点点头,目光落至我身上。
“蒋红河,抚心已经和你说了许多,你何故再跑?佛殿内三层,无人设防,后两层,你是出不去的。”他声音也格外厚重:“出来吧。”
我轻吸了一口气,眯眼笑了笑,迈步从门缝中挤了出来。
居高临下,我看着这一大群人。
除却了这几个供奉都到齐了,后边儿的金家人,数量众多,粗看一下,至少三四百人!
他们从如临大敌,一下子变得松懈起来。
三四百人,已经多得惊人了,可对比当年,恐怕还是不值一提。
拉龙白多的手记中记载,沙幕上师寺巅峰时,得有僧侣过万。
不过转念一想,金家人当初是后来的力量,主要使用的是先生能力,现在的好像也是,一部分是先生,另一部分练得是喇嘛的功法?
“人挺多的,都来找我的?还有点儿受宠若惊。”我啧啧了一声。
脑袋有些凉,我便摸了摸头。
那老人皱了皱眉,又道:“下来吧,不要再跑,不要再耍花招,抚心念你是舒子徽之子,还是对你仁慈,可我金家的仁慈,并非一直都有的。”。
“是吗?金家还有仁慈?”
“嗯,围困这里的僧侣,就是你们的仁慈?”
“上万僧众,根据我和喇嘛打的交道来看,除却了护寺德夺,其余人都是好心肠,你们大抵把那些好心肠,都剖开心肝了吧?”
“真真的仁慈。”
我嗬了一声,一口唾沫往下吐去。
顿时,那老人和其余几个供奉都往后退了数步。
一时间,他们的脸色都变了变,惊疑,错愕,随之升起的就是浓郁杀机。
“蒋红河,你都看到了什么?你居然进了这佛殿深处!?”那老人话音急促,杀机之余,又冒出一丝丝的渴望和贪婪。
其余几个供奉目光瞄着我的身上,他们并没有在意我成了光头,而是注意着我腿上,胸口的伤势。
几人声音压得很低,似是在交谈什么。
随后,那身穿蟒袍的大供奉,又和那老人低语几句。
老人咳嗽了一声,眼中的杀机顿时退散。
“蒋红河,你下来,把如何进入这佛殿深处,如何避过那邪物的事情,和我们讲述清楚,我金正阳以金家家主的名声做保,你将命数,肝髓留下后,便将你平安送出西北荒漠,甚至,你也可以留在金家养伤,若是舒家想要你,便得过我金家这一关!”
“我要是不下来呢?”我还是眯着眼,阳光照射在我脸上,熨烫的感觉让我舒服许多,只是腿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
金正阳的脸色逐渐阴沉,道:“那便属于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金家的罚酒,可没那么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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