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六十四天算,外加八宅一脉驳杂的阴术。”廖呈点了点头,说:“白树封这年轻人,或许能将八宅一脉抬到另一个巅峰,前提是他没有死在舒家。”
“嗯,惊蛰,你届时和红河去了,若是红河悟不到,你便多提点吧,他阴阳术已经在出黑的门槛之前了,还是差了一丝。”廖呈又说。
师父看了我一眼,说他明白了。
我却明显从那眼神,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
其实我心里头明白,管氏阴阳术在每个人手中,感悟不同,术法是不一样的。
师父对于定魂幡的运用,手段很多,却和我招式不同。
我自行感悟出黑,肯定是最好的。
如果让师父点拨了,那可能我的上限,就是如今师父的本事了。
当然,这不是说我觉得师父不够强,我还是认为,自己的路,应该自己走。
当然,可以这样想,但不能这样说,廖呈是为了我好。
郭得水试探的问我,他能同行么?主要是想多看看令人心神震撼的大风水地。
我点头,说当然行,他不怕爬半个月山就没问题。
郭得水又和我侃了几句,罗十六过来了,和我们说,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吃完就能出发。
半小时左右,队伍上了路,巴青带队,其余六个村民各自牵着马,腰间还别着弯刀,陈家的人抬着廖呈。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东雾山脉。
就我和李念空各自背着一个大布裹,显得很违和。
其实,巴青还友善的问过我们,要不要给我们弄两匹马,我自然是连声拒绝。
开始我还以为陵村那座山就是东雾山脉的入口,实际上,邻村所在,居然是外沿一座小山,更后方,是两座巍峨大山!
说是两座山,可那实际上又像是一座山从中间震开,而形成的裂谷!
裂谷极深,一条湍急的大河奔腾其中。
巴青他们走过的地方,甚至不算是路,山路一般是常年被人走动踩踏出来的,这里满是灌木荆棘,地上各种野草,夹杂着一些灯笼花,车前草,还有金钱草形成的藤蔓。
“生态环境够好的,村民不上山采药吗?”我喃喃说了句。
随行的还有个普通人,就是冯保,他瓮声说:“以前陵村采药的山民多,那时山路都被走出了地图,大家知道哪儿哪儿有危险,几年前的变化后,原来下方的山路被淹没了,新的路谁都不知道,采药的自然少了,而且这山里头有白毛鬼,罗先生提议过,让家主在附近投资了一个加工厂,陵村很多人都招聘过去干活儿。”
我:“……”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罗十六心思太缜密。
“白毛鬼?水尸鬼?”我又问了冯保一句。
郭得水咳嗽了一声,接话道:“蒋先生这就有所不知了,我常年待在天元道场,这白毛鬼,就是成精了的山猴子,这玩意儿凶得很,风水越好的山林里头,越容易出白毛鬼,山民上山采药,白毛鬼可不那么好说话,药也是它们的口粮不是,真把这个当营生,那伤亡肯定不小。”
“你想想,你乐呵呵的去山里头采药,发现腰崖一颗人参,刚挂了绳子爬下去,咔嚓一下,你绳子断了。这事儿屡见不鲜,我们道场里的先生出去解决过一两桩,有经验。”
郭得水这解释很详细,冯保都点点头,他说自己也是听巴青他们聊的,总归这里的白毛鬼很凶,他知道了之后,对猴子都怕。
前边儿和巴青同行的那几个村民,回头张望了我们,眼中多多少少有些怯意。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大家一座山都没翻过去,歇脚的地方,是山腰下边儿一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