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琮的视线从德夺身上挪开,同样看到雕像,脸色瞬间沉下来数倍。
“看来,那叛僧想要进喇嘛寺,不止是一天两天了。”我唏嘘了一声:“德夺要当真佛,那叛僧也想成真佛,这可不是简单的引诱。如果有人问我,要不要当管仙桃,我肯定很难拒绝,况且……这两个玩意儿想当的,级别还要高的多。”
“还是有一定差别的。”张立琮再度开口。
“哪儿有差别?”我不解的问张立琮。
“那叛僧,是学法相,他的装束,招式,神态,不停的模仿着一个法相,我们进来的地方有,正殿之中有,那里,也有。”张立琮指了指高殿内一个位置。
接着,他的手指又重新指向了僧人雕像,最后落在德夺身上。
“而他,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他想要把自己做成法相。”
“这等程度的羽化恶尸,竟让我也觉得心惊肉跳。”
“怪不得,镇压此处风水的,是四具羽化善尸。”张立琮嗟叹了一声。
“其实……有可能是弄巧成拙。”我不自然的开口。
“嗯?”张立琮明显不解。
我抬头,四扫望去。
从这角度,能瞧见喇嘛寺的三边,各有一座雪峰顶,在正门角度的更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第一峰。
还没等我开口,才旦喇嘛走出来了。他虚弱且疲惫,好似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
“德夺,生前想成佛,这佛像,是他未死时雕刻的,手中那一串嘎巴拉,来自于高僧,来自于山下的村镇。”
“他被四活佛对付后,将死未死,并没有活的可能,八宅一脉的道士设下阵法,避免他以后为祸四方。”
“可没想到,这阴差阳错,反倒是让他在这里成了肉身佛,你们感受到了吗?这里气息的温暖,雪山之中,简直是奇迹。”
才旦喇嘛嘴角带上了笑容。
其实我很想说,这不是奇迹,是风水,是生气。
也不知道当年是哪位先生在喇嘛寺点了位置,我不太相信,只是一些僧侣,能够找到这样绝佳的位置,刚好处于后皇姊山的气口穴眼处。
而后皇姊山,一山生四峰,四峰都是大风水,刚好和这一处穴眼遥相辉映。
“才旦喇嘛,你快死了。”张立琮忽然开口。
林乌的扎心窝子,真是祖传的。
不过,张立琮好像并未破坏掉此刻的氛围。
才旦喇嘛笑了笑,单手竖在胸前,他道:“老僧,快悟了。”
张立琮皱了皱眉。
我:“……”
“观主,你先给才旦喇嘛治一治。”
“出去后再治,现在他死不了,零正二神的法门,是极为霸道的。”
张立琮话语间,还是看着德夺。
我心想也是,这会距离点灯,并没有多大会儿,那烛台还很平稳。
只是,德夺的尸身,看上去很难搞。
月华和星辉落下的越发多了,德夺身上的黑羽愈发的明显,可他的尸体,居然没有一点要腐蚀的迹象!
就好像达成了一种平衡,通窍分金玉尺和六层罗盘完完全全的镇住了它。
可也仅仅是镇住,无法将其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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