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张立琮没说话,车内安静了不少。
我思忖半晌,一时间又觉得没多大头绪。
暂时不知道金尺大师用了什么办法,布局了什么。
不过,他的目的只是我,不可能对普通人戴家先下手,只要我尽可能规避,不再去戴家,那麻烦就不会太大。
“郭先生,麻烦你一件事儿。”我看向了郭得水。
“蒋先生但说无妨!”郭得水语气慎重。
我和张立琮对话时,郭得水其实就显得很警惕。
显然,我们提的杀机,他之前没有注意到,现在额头上冷汗密布。
“天元道场要搬迁仙桃,肯定不能直接搬迁吧,再加上仙桃里有点儿问题,你派遣一批人,乔装打扮,不要表露出是先生模样,在仙桃各处排查,看看哪儿的风水被修改过,但不要打草惊蛇,只要将修改风水地方记录下来即可。”我说道。
郭得水眼前一亮,说:“事情不小,需要的人手不少,我这就联系道观内,顺道和场主说一说。”
“不过,蒋先生,我有一个提议。”郭得水道。
“你说。”我问。
“我大致听明白了,有人用风水算计戴家,实际上是图谋你,你要摸清他的布局是一点,知己知彼是没错了,但这不妨碍你再多做一件事儿。”郭得水舔了舔嘴角,道:“他不针对你祖坟,家宅,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你身世原因,此前没有,现在即便是有了,又在天心十道,无人能搞鬼。他既然不择手段,普通人家族都能利用,你一样可以不择手段,找一找他的祖宅,家宅,如果能找到了,动一动风水的手脚,他无形之中,就要倒大霉!”
我皱了皱眉,说:“没那么容易,那老秃驴叫车泷,是目讲僧的传人,当年他祖上那一代,不晓得是他爷爷还是爹,就和我师父的父亲李阴阳有过节,一个人逃了。”
“只要有迹可循,就不是不能找到,他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对吧。”郭得水像是很有经验一样,说:“蒋先生不介意的话,就将那金尺大师的来头,一五一十的和我说说,天元别的没有,人多,当年存活下来的人就三位,除了我和几个弟子是直系传承的,其余的弟子,都是慢慢吸纳。”
“究其根源,分布大江南北!想调查一个人,就顺藤摸瓜,将他的老底掀出来。不怕找不到。”
郭得水这番话,让我眼皮又跳了跳。
顺藤摸瓜,掀开老底?
如果他真能成,那这事儿,帮助就巨大。
即便是成不了,好像也不影响什么?
因此,赶路的过程中,我将和金尺大师的认识,他的姓氏名讳,传承,以及他和丁家之间的关系,全都说了。
郭得水居然还拿了纸笔,画出来了关系图。
我一切说完了,郭得水弹了弹那张纸,笑眯眯道:“关系网不就出来了吗?目讲僧逃之夭夭,顺道收下了丁家失散的儿子,而丁家的老家主行乞为生,又刚好碰到了儿子,巧合必定是计算,那渭水城,肯定有线索,丁家剩下的一些活人,就是突破口。蒋先生,你就瞧好了吧。”
郭得水的表现,又一次让我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我就更认为,他的厚脸皮和冒失,是装出来的了。
不过,我也没揭穿。
和一个聪明人组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传承之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可能,即便是没有沈髻,郭得水也能够让天元道场复苏不少。
……
车,抵达了内阳。
落脚之地,在我租的别墅那里。
秦六娘送廖呈走了,柳陇离开,灰叔也去了二气山主持大局。M。biQUp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