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一样一样的搭配药粉,准备完成后,才放入木桶内。
我是看出来了。
白树封是要现场研制解药?
他应该是掏出家底子了。
只不过,胎毒比他想象的要顽固的多……
我晓得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后,稍稍松弛了一些。
等的时间太久,困意上来了,我垂着脑袋还睡了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树封又端来了一个木盒。
他没有继续调制解药,给我喂下第三枚药丸时,脸上终于有了肉痛之色。
“实在不行,白观主,你还是先和我说善尸下落吧。”我觉得一直消耗白树封珍藏的药,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白树封冷哼了一声,他情绪也没有之前平静了。
“一个驱使凶尸的家族,依仗歹毒的毒药,我若是不能破,岂不是贻笑大方?”
白树封语罢,忽而安静了几秒钟。
“驱使凶尸……胎毒?”
“胎?”
白树封变得更安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几分钟后,他转身,进入了大殿侧面另一个房间。
再等他出来时,他手中捧着一个木碟。
碟子中,居然有几根手指甲,还有一缕细细的头发。
那指甲有种玉质的感觉,隐隐还带着血线。
头发也很干净。
我形容不了,就只有干净那一个词汇!
白树封到了木桶近前,他的手在那手指甲,以及一缕头发上碾压而过。
指甲和头发成了粉末。
再接着,白树封拿出一枚黑红色的药丸,混合进入其中。
我本以为,他要将药丸子投入水里。
可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将其塞入我口中!
药丸入腹的瞬间,不只是刚才那股子灼烫,混杂其中的,还有一股冰冷。
两种感觉夹杂起来,别说有多折磨人了,我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哀嚎!
身体里头,就像是被一万只蚂蚁在撕咬一样……
我没有坚持住多久,就昏厥了过去……
再等我醒来时,我还是在木桶里头。
只不过,冰凉的感觉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温润。
木桶中的水,应该被换过一次了,是正常的颜色。
我的手搭在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