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逐渐将我笼罩。
“不太对劲,它好像想杀你。”金尺大师忽而开了口。
我右眼皮一直跳,哑声说:“我看出来了。”
“管仙桃。”沉闷的声音从旱魃口中传出。
他僵硬地从棺材里头跳了出来。
啪嗒,地上湿漉漉一片。
我感受到了一层层冷意要侵蚀我的身体,却被栗木棍所隔绝。
“我不是那老登,他阴险,我不阴险。”我额头上逐渐泌出细密汗珠。
金尺大师断掌竖在胸前,他口中低喃着什么,我听不太明白。
只不过,从旱魃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变得更浓郁了。
没有对付他的手段,我们就得赶紧离开……
不然,等会儿可能就走不了……
我后退了一步,旱魃似乎要往前,可他脸上又闪过一丝挣扎,并没有追上来。
金尺大师同样后退,我两人出了院子后,脸色都阴晴不定。
院门被风吹得关闭。
周遭的村路上,逐渐出现一些人影。
让人心头发寒的是,那些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有些绒毛,带着淡淡的青色。
“如果是活尸被同化,会先化煞,现在是青色绒毛,代表了被撞祟,他撞祟的数量应该有限。”金尺大师凝重开口。
我心头的阴霾更重,说:“有限吗?那可是破尸。”
金尺大师一时无言以对。
我们没敢在原地停留,匆匆往外走去。
出城中村的过程中,大量被撞祟的村民,在各个阴暗的地方盯着我们。
等到城中村外,我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
金尺大师哑声说:“还有一件事情没料到,就是这旱魃,居然心甘情愿跟着周奕,我本以为,必须他吹埙才能控制。”
听着金尺大师这话,我也觉得颇有道理。
问题就是在于,旱魃明明是被动让周奕带走,为什么他愿意帮周奕呢?
还有更严重的一个问题。
时间愈发久,周奕恢复的就越多。
等他彻底恢复了,直接带上旱魃,那我们都不是对手……
我把我的想法和金尺大师说了。
金尺大师阿弥陀佛了一声,说单论我们两个,同样不是旱魃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