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下令后,四辆载土车从这条路分开,往前开去。
我喊唐克上驾驶座,我上了副驾驶,让他驱车去烂尾楼。
后边儿,陈家人上车跟着我们。
我刻意让唐克放慢了速度。
大概十五分钟后,一座封了顶,四周是圆弧楼层的烂尾建筑进入眼中。
楼两侧以及正面,停着三辆装满泥土,盖着符布的卡车!
楼坐北朝南,那三辆车就在正南,正东,正西。
至于正北方,我就瞧不见了。
“蒋先生,四面车都放好了。”唐克慎重说:“车上的人手也全部离开,他们都做了汇报,看见楼上站着人,数量不少。甚至,他们还看见了之前断了联系那几个同事……”
我面色不变,早就有心理准备。
天,不知不觉已经黑透了。
在距离烂尾楼三四十米时,我喊唐克停车。
他第一反应是要下车。
我按住他胳膊,喊他就在车里头待着,听我命令。
唐克第一瞬眼中不甘,最后又忍住。
我刚下车,陈术刚从后方一辆车下来。
我就吩咐让他跟着我,其余人等得到信号再进来。
陈术慎重点头。
我拔出腰间的栗木棍,径直往烂尾楼内走去。
愈发靠近烂尾楼,我愈发感受到一股粘稠的冷意,就像是水打湿了衣服,衣服又黏在了人身上一般。
紧握着栗木棍,又有一股暖意不停的从手上升起。
此外还有一种感觉,就是厚重和干燥。
那感觉无形无质,却将冷意驱散消磨了不少。
我心知,是四辆卡车装着戊土,又用四宿土镇压了此间烂尾楼有关!
转眼,便到了烂尾楼的第一层。
晦暗的光线中,地面湿漉漉的,我没有瞧见人。
微眯着眼,我寻找到中央的楼梯。
栗木棍杵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我和陈术上了楼梯,一连走了三层。
这座楼应该是按照商场形式打造的,层高超过寻常楼层两三倍,第三层时,我瞧见了周围混凝土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人。
一眼就能认出来,陈家人有九个,包括陈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