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是他来,我反倒是不奇怪了。
很快,三人走到我面前。
“白峪道长,有些日子没见了。”我声音沙哑地打了个招呼。
其实如果换成另一个箬冠道士,我说不定会怼一句,说他们做啥都赶不上热乎的。
白峪则没必要。
我其实还想知道,他们抓走舒家三先生舒迂后,都发生了什么。
白峪点点头,他下半张脸却透着凝重。
“蒋先生,叙旧的事情稍后再说,那旱魃呢?”
从白峪的反应,我直接就推断了出来,箬冠道士对我并没有什么意见。
那就说明,舒家和他们的梁子,彻彻底底的结死了。
吐了口浊气,我摇了摇头,哑声说:“不知道被谁引走了,那人吹埙,能牵动旱魃,絮儿应该看见了他,只不过现在她阳气大损,醒不过来。”
白峪那下半张脸透着几分阴霾。
陈卜礼略有些惶恐。
“旱魃,还是腐棺湿尸,两种凶厉融为一尸,你们的确镇不住,只不过,还有什么人,敢带走旱魃。”白峪声音沙哑。
我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那人恰好出现在这里,又恰好有带走旱魃的本事,这就有些奇怪,是不是早就有人盯上了陈家,或者说,盯上了他们箬冠道士要诛灭的尸?
我这样说,并不是没有道理。
来帮陈家的忙,我是临时答应的,不然我此刻还待在仙桃。
况且,我身边一直有着絮儿,以及全部出马的太爷太奶,想跟踪我,恐怕现在我师父都做不到。
“这……”陈卜礼眼皮狂跳,他哑声说:“陈家没有别的对手了,更没有对头。”
白峪沉默片刻,摇摇头说:“在此之前,八宅一脉并不知道,这里埋葬着旱魃。”
我眉头紧皱成了疙瘩。
这事儿,就显得奇怪了很多。
不是我们三方任何一方引来的人?
就当真是巧合?
我目光落至了金尺大师身上。
“阿弥陀佛,老僧孑然一身,无俗世愁怨,亦不会有人跟随。”金尺大师双手合起。
他半个身子都浸满了血,着实显得吓人。
还好,他肩膀上的伤口被简单包扎了一下,不然我都得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