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十六点点头。
我眼中露出一阵羡慕:“地相堪舆本身还有符,真不赖,十观相术和五绝地书里头也有那么几张,可太难了……我还没摸到门路。”
“这砚台和笔也不赖……”我喃喃又道。
“呵呵,红河兄弟,天干砚和地支笔,是地相堪舆的传承之物,地相堪舆中的符的确不错,只不过,并不能镇压这四口棺材,我要画的符,是别的符。”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手中也有一块不错的砚台和笔。”罗十六一边磨墨,一边说。
可我却觉得,罗十六最后那句话都模糊了。
只有他先前那句的后半段,我要画的,是别的符,在我耳边回荡。
“师父教了你符术?”我不自然的问。
罗十六一怔,摇了摇头。
“红河兄弟,你倒是多想了,这么长时间,师伯从来是说一不二,我们无缘,自然是无缘分,师伯没教你,更不会教我的。”罗十六和我解释。
“哦……”一时间,我觉得自己有些面红耳赤。
转念一想,我师父那么缜密的人,又怎么会做这种事儿?
伸手,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抱歉,罗先生。”我不自然的和罗十六道歉。
“红河兄弟,你怎么又道歉了?”罗十六略诧异。
我苦笑,说了自己的错处。
罗十六笑了笑,他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拍了拍我肩头,说:“红河兄弟向来思绪活络,心直口快,以前你或许有些问题,但上次从羌族离开后,明显,你很多不太好的毛病都没了,这事儿莫说你上心,我其实也有时候,会想到符术,只不过,这都是命数。”
我又怔了一下。
罗十六也想过符术?
“命数……”我低声喃喃:“也不知道是谁,能学走这一门术法。”
罗十六摇摇头,开始继续磨墨。
磨墨之间,他居然弄破了指间,挤进去几滴血。
黑色的墨汁,瞬间变成了黑红色。
“红河兄弟,你退开一些。”罗十六语气变得慎重。
我立即往后退。
罗十六将地支笔浸入砚台中,吸饱了墨汁,走到一张白布前,重重落笔!
那一瞬,我觉得罗十六的气息好像变了。
厚重,严厉,眉目之间都透着一股特殊的气息!
第一笔起手,罗十六低声喝道:“咒曰,天圆地方,律令九章!”
我脑袋顿时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