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凶神恶煞般的更夫,此刻却成了一团烂肉一般,再也站不起来了。
白涧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朝着更夫走去。
转眼,白涧走到了更夫面前,他一手抓住更夫脑袋上的布条帽子,将匕首冲着它的脖子狠狠一划!
好大一颗头颅,被白涧割了下来。
他们三人对视一眼,低声商议了几句,又朝着一个方向离开,消失在了夜空中。
我:“……”
他们没人管我的吗?这白峪交代了让他们保护我,这虽然是出手了,但保护也不到位啊。
时间缓缓过去,我估摸着,至少得过了有一刻钟了。
忽而,我觉得身体能动了,一个趔趄往前,险些摔倒。
手撑着膝盖,勉强站稳,我大口大口喘息着。
灰太爷从我头顶窜了下来,落到我肩膀上,吱吱叫了两声。
它的意思,是说敲锣的老匹夫不好对付,太爷差点儿交代在这儿了。
接着,它又吱吱两声,示意我到更夫尸体旁边去。
我没有往前,匆匆转身,走向了前院。
我这边儿的情况,完全可以用糟糕来形容。
更夫的手段,直接让我一刻钟都无法动弹,如果不是三个箬冠道士突然出手,灰太爷成了死耗子,我也要成死人!
即便是这样,曾祖和沈髻都没来帮我,可想而知他们也遇到了大麻烦!
灰太爷最多是想贪嘴,我却不能耽误大事!
转眼回到前院。
眼前的一幕,让我心头狂跳。
安置我曾祖的母亲那房门,居然是开着的,那块墓碑倒在地上。
此前应该是我曾祖站着的地方,流淌着一些血迹。
往门口的方向,有一排染血的脚印,从深到浅。
我脸色再变,血是谁的?
沈髻的,还是曾祖的?
强忍着心慌意乱,我正要追出去。
灰太爷吱吱叫了一声。
我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不安道:“这样行吗……太爷,我担心……”
灰太爷又吱吱直叫。
我站在原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