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棘手的是,房子里有不少季烟的东西。
季烟的处理办法是扔掉。
王隽却觉得,要是真扔掉了,那么他和她就真的断得干干净净了。
虽然,两人现在的关系跟断得干净也没什么区别。
可心里某处,他还是想留个地方,给这段感情留点痕迹。
困扰多日,他差人起草了一份房产赠与合同,寄到深城。
不出所料,她立即给他打了电话。
时隔两个多月,再次听到她的声音,王隽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她不同意要他的房子,将合同原路寄回来。
他多少是想再看看她的反应的,索性又把合同寄过去。
这一次,她没第一时间打来电话,也没第一时间把合同退回来。
王隽不免好奇,她会收下那套房子吗?
她的决定又是什么?
半个月过去,她终于来了消息。
一份熟悉的快件送到他手里。
她的答案就在里面。
难得的,王隽竟然有点惊慌。
她提出结束的时候,他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
她来了消息,他还是惊慌。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不会有他想要的答案。
静默片刻,王隽把快件放下,打开车门下车。
今晚,易婉茹和王崇年前后打来电话让他回家吃饭,说是有事想和他说,让他一定要回来。
时隔五年多再次踏入这个家,昔日回忆涌上心头,王隽神色又冷了几分。
餐桌上,易婉茹笑着说:“好不容易回趟家,你们爷俩喝个酒怎么样?”
王崇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神微动,到底是有些求和的希冀。
人无论再强大,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时间一晃而过,王崇年和易婉茹不复当年的年轻,都避免不了衰老,比如脸上的皱纹,又比如鬓间的银丝。
王隽默了默,淡声拒绝:“不用了,白开水就不错。”
易婉茹神色尴尬。
王崇年沉着脸,很是不虞。
一顿饭吃得不痛不快。
吃完饭,阿姨收拾饭桌,三人则是挪到了客厅。
电视机播着经济新闻,王隽凛了凛神,静静听着。
王崇年脸色还是不太好看,眉间沉沉,随时要爆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