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三人出现在201室门外。
一个容貌靓丽,挺着肚子的年轻女人开了门,问道:“你们是谁,找我什么事?”
谢箐给年轻女人出示警官证。
檀易举起照片,“他是你什么人?”
年轻女人心虚地退了一步,“不是我什么人,你们是他什么人。”
檀易道:“他死了,我们是警察。”
“啊?”女人吓了一大跳,指着檀易的鼻尖骂道,“胡说八道,糖尿病怎么就死人了呢,你是那老□□的儿子吧。就算你是他儿子,你也不能咒他死啊!什么东西!”
对门的门开了,一个老太太探出了头,一秒后,一个中年男子也探出了头。
檀易也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女人看清姓氏和照片,脸上血色骤失,脚下也踉跄了一下,“你们进来说吧。”
三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女人泪雨滂沱,“他是被人杀死的吗?”
檀易道:“是的。”
女人接过谢箐递过来的卫生纸,捂住眼睛,“你们怀疑是我杀的?”
檀易道:“我们来了解情况,希望你能把你掌握的情况都告诉我。”
“我……呜呜呜……”女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嚎啕大哭起来。
黎可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谢箐和檀易口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女人哭了将近一刻钟才停下来,抽抽噎噎地讲述了她和侯梓安的过往。
她叫贾小丽,今年二十九岁,从一开始的如胶似漆,到后来侯梓安劈腿找到更年轻的,他们好了整整八年。
侯梓安新找的女人也在这个小区住——这个小区是他经手盖的,当年留了三个小户型,就是为了金屋藏娇。那个女人叫吴美丽,二十三岁,贾小丽说长得一般,但身材极好,自打有了她,侯梓安就不怎么往她这里来了,来了也是看看就走。
贾小丽上门打过,也和侯梓安闹过,但都没打赢。侯梓安警告她,再闹就分手,一分钱好处没有,她只好偃旗息鼓,在好姐妹的劝说下,偷摸怀上了孩子,想借着孩子多捞一点,将来老了,也好有个养老送终的。
却不料,孩子才五个月大,侯梓安就没了。
人财两空!
贾小丽说,侯梓安喜欢吹牛,很少在她这里说生意上的事,但抱怨过他手底下的小包工头,说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在他手底下,质量不过关肯定不行,不返工就不给钱什么的。
她记得小包工头的名字,叫包强,包的是上下排水的活儿。
侯梓安出事时,贾小丽在家睡觉,所以没有人能证证明她没去过医院。
临走的时候,黎可问贾小丽,“你将来打算怎么办?”
贾小丽咬牙切齿,“房子的房本是老不死的,我特么妈人没有了,房子也没有了,还能怎么的,打掉孩子回老家嫁光棍儿呗。”
离开贾小丽家,黎可道:“箐箐,我觉得她也有嫌疑。”
谢箐道:“有一点,但不大。”
黎可点点头,“也是,她明显更重视利益,侯梓安没了,她就什么都没了,弊大于利。而且挺着肚子,到底不够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