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自知出言不逊,马上扇了自己一耳光,带着信鹰快速离开。
“管家,你去库房取两箱金子,送到于家去。”
“是。”
老管家没问哪个于家,也没问为何要送两箱金子。
他知道,老爷这是支他走。
更知道,这个于家,一定有人有钱领没命花。
老管家不问,但眼神不无担忧地盯着老爷手里的那张纸条。
已是花甲之年,他跟着老爷和先家主也见识过不少风浪。
这一次。
他感觉老爷迎头冲进去的,一定是前所未见的惊涛骇浪。
“老爷……”
老管家走了几步,转过身站在原地,朝着王之逊拱手一拜。
“北境正值战乱,天子急于整顿新业,还请老爷不可因一己私情置王氏一族于不顾。”
“诚叔是在提点我?”
王之逊已然打开纸条,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猜测是一回事。
可当猜测证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从小便知这世界上耳听为虚,眼见的也不一定为实,却没想到,有人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瞒过他十五年!
王之逊不怒自威,老管家连忙低头认错。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不想老爷身涉险境……”
“你是不想让我带领王氏一族身涉险境,可诚叔你别忘了,若是没有我,便没有如今的王氏一族,王氏一族如何从一个三流世家,顶替谢家成为大乾一流的名门望族,族中子弟遍布朝廷,门生遍布整个大乾的,我王之逊不说居功至伟,只能说……全部都是我王之逊的功劳。”
嚣张。
狂妄。
自信到自大的程度。
与平时湿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不同。
老管家深知,这才是王之逊的真正面目。
他将头压得更低。
“老爷说得是……老奴告退。”
已知相劝无用,老管家自然不会做无用功。
他还是早些将此事告知于其他各房,让大家早做打算。
老爷为了乾瑞长公主,竟敢做触怒乾瑞长公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