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侠莫名其妙的从副本里出来,他直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烧烤店老板一家都眼巴巴的看着他,期待经验丰富的他能给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答案。杨俊侠颇为无语,他也很茫然,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
诡异的是,除了杨俊侠,屋子里的其他个人全都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他心里有些凝重,但对于自己能力的自信让他站了起来,走到门边,伸手打开了门。
“吱哟……”
伴随着房门打开,阴冷与白雾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杨俊侠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副首领?”
“首领。”苏真站在门外道:“我要走了,来向你告别。”
“你要去哪里?你的状态不对。”杨俊侠皱眉看着她,“你怎么回事?”
苏真没有回答他,她抬起手,点向杨俊侠的眉心。杨俊侠忽然感觉到撕裂般的剧痛,这感觉太痛苦了,简直就像是把灵魂都撕裂了一般。
他发出了痛苦的大喊,疼得瘫倒在地,直到他看见一团漆黑的蠕动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分离出来。
苏真将那团东西抓在手中,那团漆黑的人东西不听的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那只手的束缚。
“我们组织的目标完成了。”这是苏真临走前最后的话。
杨俊侠忍痛从地上爬起来,他往后看,烧烤店老板一家人依然聚在一起讨论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就好像杨俊侠刚才看到的都是一场梦。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没有了,他确定他身上的灵异没有了,他恢复成了一个正常的人。这一切都说明,刚才苏真是真的来过。
杨俊侠有些恍惚,他之前付出了母亲的玉佩,问了黄金天秤一个问题。他是否能活着脱离保险世界,天秤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竟然是真的……
苏真在离开前想再看一看自己去过的地方,她在a市看了看。之后去了g市,去了姑娘河大桥。之后又去了自己的家乡,她站在院子外,朝着院子里看了一眼,大舅和舅妈正抱在一起欢祝劫后余生。
她在外婆的老房子里,在这个自己长大的地方坐了一会儿,这里还是老样子,和从前的区别不大。
之后她起身,出现在了山上,外婆和父母的坟前。
她站在墓碑前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弯腰下,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埋在了外婆的坟墓里。
然后她用手在墓碑上外婆的名字下面刻下一行小小的字,“谢翠芝与苏真之墓。”
做完这一切,她转过身,消失在这里。之后来到了她的终点,首都。
她站在首都不如往常热闹的街道上,她在首都待的时间门不算长,只有不到一年,但这里留给了她太多的回忆。
她看了看天,看了看地,最后来到了张家门口。
她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很多都是她熟悉的人。有张家那几个玉字辈的,渴望和玄门正式员工结婚的年轻帅哥。有嘴巴没把门的张灿君,还有总是拿她没办法,帮她写文件的张灿灵。
走吧,是时候走了。
苏真转过身,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白为正就站在不远处,正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苏真微微一笑,临走前能看到老白真好。
“我要走了。”苏真道。
“嗯。”白为正一如既往的话不多,他走过来递给了苏真一样东西,“我也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认识这么久了,送你一个东西,就当是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苏真低头去看,白为正的手上躺着一串金灿灿的手链。
做工并不精致,但苏真最喜欢这种,因为金子有一种让人看见就高兴的魔力。她原本不打算要的,但是都要走了,带上纪念品也不错。
从白为正手中拿过手链,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苏真冲着白为正挥了挥手,道:“走了。”
她转过身,走到街道尽头,转了个弯,永远的消失在了白为正的视线中。
白为正专注的看着她,直到她消失,他轻轻道:“走了。”
一阵吹风从发出嫩芽的枝丫间门吹过,卷起地上去年的枯叶,那里再也没有白为正了。
在首都白家后院的池塘边,忽然一个人抬起头看着天上,露出庆幸的表情,“终于走了。”
“什么走了?”在他面前的白秉心疑惑的看着他,“白老七,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