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草丫把顾成安小小的身体抱进怀里,小心的摸了摸他仍旧红烫的额头,情绪顿时失控的痛哭起来。
“草,草,安,安,草———”
顾成欢一声又一声的哭喊声,让许草丫找回了些理智。一边抽泣着,一边和身旁的乘务员同志说:“同志,帮帮俺们,请你帮忙找播音员同志广播下,只要有人能救救孩子,要钱要票俺都给。”
许草丫后悔了,她恨死自己了。
想着自己为何一定要把孩子们带出来,若是她听谢云韵的话,成安如今就会好好的呆在家里,不会遭受这样的祸事。
“好,好,好,许同志你抱着孩子跟我们先去后面的值班室等着。”
乘务员看着许草丫抱着俩孩子哭成了泪人,眼睛也酸胀的厉害。
天杀的拍花子,就该拉去吃木仓子。
“公安同志,他有同伙,他还有同伙。”
许草丫临走时,大声的朝着三个公安同志喊着。
“许同志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伙人都绳之以法的。”
公安同志出声保证着。
到了值班室,
乘务员女同志拿来了高粱酒,让许草丫赶紧先给孩子全身擦拭一遍,说这样能有效的降体温,她家孩子高烧的时候,医生告诉她的法子。
许草丫知道这法子的,顾熙美跟她讲过。
顾熙丽抱着顾成雨看着沉睡不醒的顾成安,两人相似的眸子有着相同的忧心和害怕。
顾成欢似乎是感受到了顾成安的情绪,嘴里一直哭喊着说:“草,草,安,怕,安,怕怕,草,草。”
呜呜呜———
过了十来分钟,
火车上的乘务长同志带了一位穿着邋遢,戴着副破碎一半眼镜的老头走进了值班室。
“许同志,这位老同志是个老中医,他说可以帮你救孩子,不要钱也不要票,但要你答应他一件事儿。”
乘务长同志叹了口气,开口和许草丫介绍说。
“老同志,你只要能帮俺救救孩子,你让俺答应多少件事情都成。”
许草丫说着话,就要给老同志跪下,求他帮忙救救孩子。
顾熙丽也抱着顾成雨要给老同志跪下,嘴里抽泣着说:“爷爷,求你帮帮我们,救救我侄子。”
老同志阻止两人说:”这可使不得,老头子可是罪人。”
“乘务长同志说你们是顾轩景烈士的家人,老头子和他算是旧识———”
老同志说着话,让乘务员同志把那个拍花子手里的银针取过来,然后把顾成安身上的衣物都脱了下来,摸了摸他的脉搏,又仔细的检查了下他的身体。
说:“孩子没啥大问题,是拍花子用了种迷药,种了迷药后,人的体温会升高,也会陷入昏迷,一会儿扎上两针孩子就能醒。”
“老同志,成安他真的没事?”
许草丫不安的再次确认着说。
老同志点了点头,说:“你要不信老头子,就站在边上看着好了,一会儿孩子就能醒。”
乘务员同志满头大汗的大口喘着气,把那包银针递给了老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