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羞羞地将茶水喝上一口,红晕一脸,羞自心来。
茶杯落桌,伙计端来酒菜,一一上桌。
白玉天提起酒壶,倒满三杯,端起酒杯,给崔莺莺的杯子一碰,欢笑道:“来,老先生,恭喜我俩,干杯!”
莺莺见白玉天那个高兴劲头直往上升,不好却了他的意,羞羞地端起酒杯,三人来了个杯起酒干,空杯渡情。
饭菜吃起,酒水品上,欢言笑语,情意融融,烛光闪烁,美好一片。
白玉天给莺莺舀了一小碗莲子汤,递了过去,见她的眼睛稳稳地盯着前方,苦味沾满一脸。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仙姑身穿白衣,头戴白色斗篷,踏过门槛,走了进来。
仙姑正要从白玉天身边走过,白玉天忙起身迎住,欢言道:“仙姑留步!”
仙姑打住脚步,道:“何事?”
白玉天欢言道:“今日我与崔莺莺姑娘成百年之好,烦请仙姑做个见证,晚辈感激不尽!”微微一躬。
仙姑听过,脸色陡然一变,一掌朝白玉天劈来,直取白玉天胸膛,好似抢走了她的宝贝。
白玉天一掌迎上,气运丹田,来了一个‘消功化气’。
仙姑甚感奇怪,自己的掌力拍在对方的手掌上,好如碰到一团棉花,既无伤害,也不反弹伤害。
正要发第二掌,坐在一旁的古槐连忙发话道:“董晓婉,两个孩子一般模样,多好的一对。好人好事的,你就算不赞同,也不能反对。坐下来吧,再不高兴,也喝杯水酒,祝贺一下。世俗婚姻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再来个门当户对,今儿这里,我看这三样都齐全。”
仙姑听过,对古槐那只下贱的手没做反抗,被拉着坐了下来。
白玉天见莺莺的眼神儿少了几丝苦味,提起酒壶,给四人的酒杯斟满‘一壶春’,端起酒杯,携着莺莺,对仙姑跟古槐来了个满敬,欢欢喝下。
仙姑将白玉天细细地看了一眼,又将崔莺莺娇媚的眼神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几不情愿地端起酒杯,掀起脸前的纱布,将酒水喝了下去。还未等白玉天跟崔莺莺道谢,放下酒杯,起身走了开去,在一丈外的一张桌子旁背对着白玉天他们坐了下来。
古槐长者见之,端起酒杯,跟崔莺莺的酒杯一碰,欢言道:“孩子,别管她,我们喝。”
莺莺听过,苦苦一笑,将酒水喝了下去。可能是喝急了,呛到了,咳嗽不止,白玉天不停地拍抚着她的脊背,就想她好受点。
坐在远处的仙姑听过莺莺的咳嗽声,好似也有些关心,半半地转过身,看了一眼,又坐正了回去。
等莺莺缓转过来,白玉天瞧着莺莺那不是很好的脸色,心知她一定碰到了什么难处,本想问上一问,见她苦含着微笑,也就将话咽了回去。拿起瓷根,喂着她喝下莲子汤,只愿这寓意美好的汤水能消除她心头那几缕忧愁。
古槐见崔莺莺笑脸苦涩,白玉天浪漫尽失,很是不乐意,打开笑容,欢言道:“我们快吃快喝,吃好喝足后,我代你们双方父母做一回长者,把天地拜了,入住洞房,点上花烛,成其一生好事。”
此言一出,坐在远处的仙姑转过身来,冷言道:“你敢!”
古槐大声回道:“我有什么不敢的,难道我会怕你不成。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动你,就算崔永月站在这里,我也照样一掌将他震飞。在我面前棒打鸳鸯,就是不行。”
“你!”仙姑深知打不过古槐长者,只好转过身去。
古槐接着道:“你什么你,论武功,你只能欺负这个小姑娘;论辈分,我不比你小。两样你都不行,好好吃你的饭菜,别打扰他俩的好事,要是敢说个不字,你今生都别想回西北了。”
仙姑气恼,动武不行,有口难言,心有不甘地向店小二点起了吃的。
古槐见仙姑不再言语,也将欢笑打开,对着崔莺莺欢言道:“没事了,该吃吃,该喝喝,把好事进行到底。”带着两个孩子乐呵呵地吃喝起来。
崔莺莺将仙姑瞄了一眼,在白玉天的陪伴下,将饭菜吃了起来,小喝了两杯美酒,娇媚从眉毛间消退了不少。
白玉天也不想问其原由,陪着崔莺莺吃好饭,陪着古槐喝好酒,走进了‘浮萍客栈’老板娘的闺房。
崔莺莺将自己好好地漱洗了一番,去除一身污垢,与往昔的闲情假意来了个恩断义绝。回到房中,见白玉天早已漱洗好,坐在床头等着自己,将笑容开成小花,毕竟新婚夜,没有不高兴的事儿。
白玉天迎了上去,拴上房门,将崔莺莺抱上床沿,帮她检查过伤口,敷上金疮药‘消灵散’,好好包扎一番,暖入了怀中,情意无限。
两人四眼相对,读着春光,画着喜乐,心儿随着烛光一起闪烁,情海深处波涛汹涌,融化对方的意念蠢蠢欲动,只要一点儿火星就能点燃。
春光苦短,易过难留,善于珍惜者为生命的赢家。
白玉天不知其理,但他有着火热的内心与强烈的诉求,身体里珍藏着的欲念几经挣扎,轻易地挣脱了樊笼,冲出封闭的躯体,给两人一个宽衣解带,再来一个阴阳相合,话尽人生美好。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正明。
房外鸟语声声脆,院内飞花片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