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易道:“买家地理位置不详,打听起来大费周章,我觉得这伙人很有想法,应该不会干等着。”
黄振义思索片刻,“所以,你的意思是继续等?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檀易道:“以谢箐的身手,如果出事,这个院子不可能这么平静。”
黄振义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嗯,这一点我相信。”
说话间,院子的大门开了,一辆小面包缓缓开了出来。
二人停下话头,檀易拿起望远镜,“驾驶、副驾驶上都有人,这个时候出门,应该是要走货了。”
黄振义打开对讲机,“大鱼出闸,请关注。”
对讲机里传出王峥的声音,“收到。”
檀易道:“黄支队,如果确定是送货,不妨稳住这两人,只从买方下手。”
“你提醒我了。”黄振义立刻把这个意思加以完善,给两组人传达了下去。
……
孩子命大,温度很快降了下来,病情有了好转。
然而谢箐刚松一口气,两个大孩子就被送了出去。
这一走就是生死不明。
谢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晚上,她把大山和大冲等下来,一颗心才落到了实处。
她以为,檀易不可能找不到这里,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檀易放虎归山,但抓了买方,解救了孩子。
即便不是如此,她现在也只能这样推理。
无论如何,必须相信战友。
第二天早上,大山等人一起下来了,把孩子们全部抱了出去。
剩下的就是她们这些女人了。
人贩子全部退回来了,却没有买卖的意思,难道就不怕夜长梦多吗?
谢箐左思右想,猜测销售女人的链条可能断了。
如果真是这样,接下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继续养着她们,一种是他们亲自做销售。
养着她们倒也无妨,无非是继续关些日子,但如果是后者,风险就加大了——如果把她们卖到暗窑里去,这些人就会想办法摧毁她们的自信和自尊。
当天晚上,地窖里风平浪静,无论老头儿还是大茂都没下来。
这是有大事发生的征兆。
果不其然,当天傍晚,地窖里来了两个穿貂皮的中年女人。
大冲卑躬屈膝地说道:“二位大姐,人都在这了,随便挑随便选哈。”
一个三十出头、烫着大波浪的女人第一时间看向谢箐,“这个不错,什么货,多少斤两?”
大冲笑眯眯,“黄货,高中毕业,大姐出个价钱?”
大波□□人摇摇头,“这种最难搞,你们收拾好了再给我,我出六千。”
大冲有些为难,“这……”
大山把话茬接了过来,“之前跟人谈过,一个一万五。咱们都是玩命的,大姐不妨再加点儿。”
另一个女人开了口,“我给八千,也是你们□□好了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