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师们的怒火从来都烧不到关雪息身上,他优哉游哉的上完两节课,大课间的时候下楼透气,准备顺便给自己买瓶水。
才走出一班教室的门,就碰见了来找他的陈迹。
同时来的还有杨逸然。
四个人——包括宋明利,在一班门外的走廊相见。
关雪息被围在中间,陈迹没有第一个跟他说话,而是先看了一眼宋明利,又看了一眼杨逸然,对他们说:“你们能走开一下么?”
“为啥?”
“我俩往哪走?”
“卧龙”和“凤雏”一脸莫名,眼神齐齐抛向关雪息。
然而关雪息也不知道陈迹要演哪一出,还不等他问,陈迹就突然拉起他的手,抛下身后两个跟班儿,带他下楼。
“喂,你干什么啊?”
大课间的走廊里到处都是人,数不清多少双眼睛八卦地看向他们。
关雪息被陈迹一路拉到楼门外,径直走向高二教学楼东边的一片绿化林——俗称“小树林”,见周围没有人了,陈迹才放手。
“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陈迹虽然松开了关雪息,但站得很近,嗓音也低,关雪息避无可避地又感受到了那股他不愿深想的微妙气氛。
越刻意地想忽视某种东西,它反而越有存在感。
关雪息听见陈迹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也不自在了起来。
“有话你就快说。”他瞥陈迹一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又居高临下。
他做到了。
——但没用。
他的奴隶学会以下犯上了,突然猝不及防地又上前半步,几乎贴到他的脸,然后挨在他耳畔,压低声音说:“关雪息,我想你了。”
“……”
关雪息好几秒没动,连视线都没有转移分毫。
陈迹的双唇近到仿佛要吞咬他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全部钻进他耳朵里。关雪息脑中警报狂响,那层“冰”发出了即将裂开的声音。
陈迹紧盯着他,似乎也在观察他的反应。
关雪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他想像早上回答宋明利那样,很自然地回一句“我也想你了”,但竟然说不出口。
仿佛这句话很危险,是能敲碎世间一切坚冰的咒语。
“你怎么不说话?”
陈迹忽然抬起手,搭在关雪息的肩膀上,试探般问:“你想不想我?主人。”
别这么暧昧
大课间三十分钟,关雪息被陈迹拽走,迟迟不回。
他们下楼的时候,宋明利下意识想跟上去,但杨逸然拦住他,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你别瞎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