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住她的肩膀,看着不远处自我玩得很开心的安安,说:“我答应过你我们只会有这一个孩子,我去把手术做了,以防有意外发生。”
“如果真有意外呢?”
王隽摇摇头,抵着她的额头,说:“那种等在产房门外的感觉,经历一次就够了。”
她还记得那天他等她出来后,说的那句话——
还好,我们又见面了。
她由衷地说:“谢谢你。”
王隽没说话,只是将她揽得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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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日下午,王隽带着安安返回深城,季烟送他们到机场,很是不舍,说:“等手上事情少了些,我回去找你们。”
安安说:“我们等妈妈哦。”
王隽摸了摸她的头,跟季烟说:“不着急,工作忙走不开,我就带她过来找你,两边离得不远,交通很方便。”
话是这么说,回去路上,季烟一边开车一边默默流泪。
回到酒店,她给江容冶打电话,告诉事情原委,她说:“你快骂骂我。”
江容冶张口就来:“你也是想太多,你看那么多男人对他们妻子在家相夫教子,当作是多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怎么到你这了,你还心有愧疚了呢?现在你家那位照料孩子,我看安安被他教得挺好的,你有更多的时间精力去忙工作,是升职加薪不香吗,你说这些。”
季烟情绪没那么失落了,说:“可能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我没怎么参与,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你怀胎十个月把她生下来,够有参与感了吧?你应该这么想,等安安大了一些,知道自己的妈妈是公司高管,能干趴那么多男人独当一面,你说她会不会为你自豪,会不会以你为榜样?”
“容容,你好会安慰人。”
“哈哈哈我这叫打破你所有幻想……姜麻雀,滚下去,别上我床。”
季烟:“……”
她犹豫了下:“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做事了?”
江容冶一边应付姜烨,一边说:“你别挂,你敢挂下次别想我安慰你,我一定说得你怀疑人生,抛下工作立马回去当家庭主妇。”
“……”
季烟想,江容冶还真的能拿捏她的软肋。
电话那般传来的声音不太是她能听的,季烟拿到一边,等那边安静下来,江容冶的声音传来:“你还在吧?”
季烟忙说:“在的。”
江容冶默了下,声音有些犹豫:“你当初结婚的时候怎么想的?”
季烟说:“没多想,想结就结了。”
“就……没有犹豫?”
“那倒还真的是没有,”季烟腼腆说着,“我好久之前认识王隽的时候,当时就在想,这个人长得这么帅,做我老公和孩子的爸爸那是相当好的。”
“……”
江容冶说:“花痴。”
季烟将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没办法,我对他花痴,人家主动要我当老婆和孩子的妈妈,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愁啊。”
“戏精!”
季烟说:“那看来是我说的你都不爱听了,那我挂电话?”
“你敢!”
季烟笑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要问我啊?”
“他跟我求婚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