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这么说,你愿意嫁给我了?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眼前,仿佛是祈祷一般的姿势,不住地点头,仿佛点得慢一点,就是他不愿意似的。
我道:不过还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明白。
他看着我,我看向在一旁惊呆了的三月和头发已经被羊含进嘴里的陆白月,道:虽然这样很吓人,但是,如果我要娶,就得一下子娶你们仨,这样,你们也愿意吗?
我给他们解释,好让我不显得那么渣:你们三个都跟我生活在一起,还都只娶一个,对另外的人都不公平。不过你们放心,我会一视同仁,绝不搞大房二房三房之分。
三秋一边流着泪一边笑,道:我和三月一起侍奉过你,如今又怎会还在乎这些?
三月低着头道:世间女子三夫四侍再正常不过。只是,我和三秋,我们二人皆是倡倌出身,身子不净不说,连正经户籍也没有,与哥哥平起平坐,终究是不妥。
我知道他也是同意了,便看向陆白月。
他不知何时已经回过神来,把自己的头发从小羊嘴里夺了回来,道:我不嫁。说完就去溪水边洗头发了。
我:
三月三秋:
我只好安慰他俩:我去跟他谈一谈,你们俩先在这里,你们放心吧,他就是不嫁,我也会娶你们。三秋,你务必好好吃药,好好睡觉、吃饭,成亲有许多事要准备,你得打起精神。三月,这段时间家里的事,你多帮着打理一些。
他们都点点头,我便去溪水边找陆白月。
他把头发放进水里,就这样坐在水边,懒洋洋的,看着头发沿着水流荡来荡去,连手都不动。
我不由得道:头发长就是好。
他闻言淡淡地瞥我一眼,不说话。
我坐在他身边,就听他道:他们配不上你,不能娶他们。
我道:哥哥,你看看我,我现在就是一个乡野农妇,靠教点书勉强谋生,哪有什么资格谈论配不配?他们嫁给我,我连一个风光的婚礼也给不了他们,我身体不行,他们还得做好随时成为鳏夫的准备。怎么看,都是他们吃亏啊!
那你不娶不就好了?他们也不吃亏了。
我上了他们,就得对他们负责,我不能爽完了就不认人啊!
他道:你也上了我。
我道:那你也嫁给我?
不要。
为什么?
他道:我是你的哥哥,怎么能嫁给你?若我们成了亲,一切就乱套了!母亲成了婆母和岳母,父亲成了公公和岳父,家还是家吗?!
那瞬间,我有一种,很微妙的感受,我觉得,怎么说,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他别不是把我吃干抹净了就想走人吧?
我问他:你既然没想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跟我这样那样?
?怎样?
性交。你一定非要我说这种词才能理解吗?!!!!!
他沉默了,过了很久,他道:我和你性交,只是因为我想,没有别的原因,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要你娶我。
我不敢置信:你,你的意思是说,你,你,你爽完了就不认人了?!
他看了我一眼,把头发从河里捞出来,往河里一甩,立刻就干了,又是干干净净的,垂直顺滑的,仿佛黑色缎子一样的长发,披在白净的衣服上。
他走了,一言不发地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