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枝微微掀眸,声音不卑不亢,不急不缓:“谁主张,谁举证,没有让被告自证清白的道理。”
“这世界也不是谁弱谁有理,寻死觅活我也会,但我不屑,太过愚蠢且无知。”
“所以,要么报公安,让公安来查。要么,她拿出铁证,证明我顶替了她。其他的我无话可说。”她也不会说。
这人必定是受谁指使来的,榆枝不确定这人知道多少,她自然不会自爆家底,给别人提供信息。
她现在有权保持沉默,只要不动手,她还真不怕。
罗占雄眉头紧锁,台上女人哭诉自己东西都丢了,没有证据证明自己。
台下的直接当甩手掌柜,这让他怎么办?
当然是报公安啊。
视线询问齐兴友,报吗?应该不会对学校造成影响吧?
齐兴友看了眼罗占雄,转而看向身边的老爷子。
“老关,你觉得呢?”
关永义事不关己的揣着手:“我就是个糟老头子,能觉得什么?再说,人家小姑娘都提出法子了,也合情合理,你们照做就是,哪来那多弯弯绕绕。”
齐兴友嘴角微扬,这可不是老友平时会说的话。
换平时,老东西只会给他一个白眼,用讥讽的语调刺他:“爱咋咋,关我屁事。”
这可都是跟他家那个老婆子学的,楚老太太是出了名的教夫有方,以前温文尔雅的老友,被教成了老痞子。
今天倒是稀罕,这明显是帮台下小姑娘说话啊。
“认识啊?家里小辈?”
关永义嗤了一声,倒也没隐瞒:“新来的小邻居,家里老婆子看得顺眼。”
这倒让齐兴友有些意外了,楚老太太,
那是出了名的眼睛毒。
她都能看顺眼的人,多半没有太大问题。
回头对着罗占雄点头,报公安吧。
台上女人,说的话一开始就有漏洞。
东西在火车上被偷,一直到现在,前前后后都快一个月了,才找到学校来,中途都没想着报公安吗?
学校不好进,公安可是好找。
说什么怕官官相护,什么有后台,你连人都不知道是谁,就操心这些,是不是未卜先知,还是有被害妄想症?
偷东西这事,本就是个随机事件,怎么就那么巧呢?能偷到你通知书,还能胆大妄为的跑来冒名顶替。
除非是熟人作案。
可你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不是熟人姿态,这就让人费解了。
再有,你都有混进学校,混上舞台的能力,还能没有为自己伸冤的能力?
处处是漏洞,齐兴友都不稀得说,掉智商。
人老成精,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可不是那些小年轻,一激就热血沸腾,没了脑子。